材料一:
嫦娥六号的任务是在“鹊桥二号”中继星的支持下,实施月球背面采样返回。嫦娥六号任务总设计师胡浩介绍,作为嫦娥五号的备份,嫦娥六号的生产时间比较长,执行任务之前,科研人员对产品的质量和可靠性进行了深入梳理,使整个系统能够更健全、可靠。嫦娥六号任务顺利完成之后,嫦娥七号、嫦娥八号按计划推进。嫦娥七号任务主要是对月球南极部分资源做勘察,嫦娥八号将对月球资源的原位利用开展技术验证。
(数据来源:国家航天局)
20年来,在工程领导小组各单位的大力协同下,参与探月工程研制建设的全体同志强化使命担当,“一张蓝图绘到底”,一步一个脚印稳扎稳打,实现连战连捷。中国探月工程汇聚了全国数千家单位、数万名科技工作者,形成重大科技工程实施的成功模式,走出了一条高质量、高效益的月球探测之路。务实高效的国际合作也是嫦娥六号任务的一大特色。本次任务搭载了欧空局月表负离子分析仪、法国氡气探测仪、意大利激光角反射器、巴基斯坦立方星等4个国际载荷,“国际范”满满。
(摘编自喻思南《嫦娥六号实现三大技术突破》)
材料二:
2020年底,嫦娥五号已经从月球取得1731克月壤样本,那么这次嫦娥六号再次取样1935.3克,又会刷新哪些认知呢?从地质结构来说,嫦娥五号在吕姆克山附近着陆。吕姆克山是月球正面西北部的一座火山,着陆位置是火山活动形成的一片玄武岩漫溢区,地质年代非常年轻。当然,虽然说年轻,但也已经20亿岁了。而嫦娥六号的着陆地点是南极—艾特肯盆地,这可是整个太阳系中最大、最深、最古老的撞击盆地,撞击力度可能穿透月壳直抵月幔。
我们可以期待嫦娥六号取得与嫦娥五号迥然不同的结果。比如说,从嫦娥五号取得的月壤样本中,通过铀—铅同位素测年法,中国科学家确实发现了20.3亿年前才从熔岩中结晶而成的矿物晶体,将月球冷却、岩浆活动停止时间延后了8亿年左右。而从嫦娥六号这里,我们却会努力寻找形成于大约42亿—43亿年前的古老岩石,尽可能地了解月球形成早期的历史。在撞击盆地的月球表面也可能有从月幔翻出来的深处物质,如果嫦娥六号能够幸运采集到的话,也会大大推进人们对月球内部结构的了解。
从空间环境来说,月球的正面和背面也有点不一样。虽然从地球上只能看到月球的正面,看不到背面,月球始终以同一面朝着地球。满月前后,也就是月球正面正对太阳的这段时间,月球会被地球磁层的长尾罩住。这段时间,月球感受到的太阳风“风力”会锐减,而从地球大气逃逸的粒子却有机会到达月球,这就是所谓的“地球风”。而在初一前后,月球走到太阳和地球之间,背面正对太阳,此时的月球则是毫无遮挡地遭受太阳风的轰击,也不再有地球风的吹拂。因此,和正面相比,月球背面是个被地球关怀更少、受太阳折磨更狠的地方。在月背的月壤中应该更难找到水或含水矿物,而氯-3(一种清洁核聚变能源)的储量则应比正面更丰富。
月球背面具有独特的环境,它几乎没有受到地球的影响,是天文学家用来观测宇宙更有利的地方。假如未来在月球建立科考基地的话,能源、水和氧气这些资源信息都是我们要摸清的,所以通过月壤来了解正面和背面的差异,不光是具有学术上的意义,更具有实际意义。
(摘编自“科普中国”《人类首次月背采样返回,为何嫦娥又要奔月挖土?》)
材料三:
“此次月背采样是先钻取后表取,一次钻取多次表取的方式,提高了采样的可靠性和多样性。”中国航天科技集团金晟毅介绍,两种采样方式的侧重点各不相同。钻取需要采集一定深度的月球次表层样品,让样品种类更为丰富。钻取采样装置有外钻杆、取芯管和取芯袋三层结构,当钻头向下钻进时,取芯袋也会跟随着取芯管向下运动,而钻取到的月壤则会被顶进袋内,整个过程就像“穿袜子”。而表取采样则是在一片区域里进行多次采样,主要采样目标是月球表面的风化层样品。两种方式实现的技术途径、采集的月球样品种类不一样,科学价值也不同。
金晟毅表示,嫦娥五号采样的每个过程都需要地面发送指令,再让机械臂去执行相应的动作。而嫦娥六号则采用了智能化采样技术,一部分固定动作交给探测器去执行,实现近端闭环控制,有效减少了与地面交互的环节,提高探测器的预见处理能力,有效缩短采样时间。
(摘编自李思雨《嫦娥六号如何“月背挖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