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天色苍茫,在一片唏嘘声中,嘎羧开始上路。 我和波农丁悄悄地跟在嗄羧后面,想看个(明白 究竟) 。嗄羧走了整整一夜,天亮时,来到打洛江畔。它站在江滩的卵石上,久久(凝望 注视)着清波荡漾的江面。然后,它踩着哗哗流淌(chǎng tǎng) 的江水,走到一块龟形礁石上亲了又亲,许久,又昂起头来,向着天边那轮火红的朝阳,呕——呕——发出震耳欲聋的吼(hǒu kǒu) 叫。这时,它身体(鼓胀 膨胀) 起来,四条腿皮肤紧绷绷(bēng běng) 地发亮,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吼声激越悲壮,惊得江里的鱼儿扑喇喇跳出水面。 我和波农丁耐心地等到东方吐白,走到坑边去看。土坑约有三米深,嗄羧卧在坑底,侧着脸,鼻子盘在腿弯,一只眼睛睁得老大,凝望着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