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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编版高一年级下学期期末复习专题:文学类文本阅读——中国戏剧题材专项(二)

作者UID:22250625
日期: 2024-05-06
复习试卷
现代文阅读
文学类文本阅读

节选一:

周朴园   哦,侍萍!(低声)怎么,是你?

鲁侍萍   你自然想不到,侍萍的相貌有一天也会老得连你都不认识了。

周朴园   你——侍萍?(不觉地望望柜上的相片,又望侍萍)

鲁侍萍   朴园,你找侍萍吗?侍萍在这儿。

周朴园 (忽然严厉地)你来干什么?

鲁侍萍   不是我要来的。

周朴园   谁指使你来的?

鲁侍萍  (悲愤)命!不公平的命指使我来的!

周朴园  (冷冷地)三十年的工夫你还是找到这儿来了。

鲁侍萍  (愤怨)我没有找你,我没有找你,我以为你早死了。我今天没想到到这儿来,这是天要我在这儿又碰见你。

周朴园   你可以冷静点。现在你我都是有子女的人。如果你觉得心里有委屈,这么大年纪,我们先可以不必哭哭啼啼的。

鲁侍萍    哭?哼,我的眼泪早哭干了,我没有委屈,我有的是恨,是悔,是三十年一天一天我自己受的苦。你大概已经忘了你做的事了!三十年前,过年三十的晚上我生下你的第二个儿子才三天,你为了要赶紧娶那位有钱有门第的小姐,你们逼着我冒着大雪出去,要我离开你们周家的门。

……

鲁侍萍(泪满眼)我——我——我只要见见我的萍儿。

……

周朴园  (由衣内取出皮夹的支票签好)很好,这是一张五千块钱的支票,你可以先拿去用。算是弥补我一点罪过。

鲁侍萍  (接过支票)谢谢你。(慢慢撕碎支票)

节选二:

鲁大海  (惊,怒)怎么矿上警察开枪打死三十个工人就白打了吗?(又看电报,忽然笑起来)哼,这是假的。你们自己假造的电报来离间我们的。(笑)哼,你们这种卑鄙无赖的行为!

……

鲁大海 (挣扎)放开我,你们这一群强盗!

周  萍   (向仆人们)把他拉下去!

鲁侍萍 (大哭起来)哦,这真是一群强盗!(走至周萍面前,抽咽)你是萍,——凭,——凭什么打我的儿子?

周  萍    你是谁?

鲁侍萍   我是你的——你打的这个人的妈。

鲁大海   妈,别理这东西,您小心吃了他们的亏。

鲁侍萍 (呆呆地看着周萍的脸,忽而又大哭起来)大海,走吧,我们走吧。(抱着大海受伤的头哭)

大海为仆人们拥下,侍萍亦下。

节选三:

谈谈《雷雨》的戏剧冲突

戏剧不懂得平静过日子。它需要不断掀起冲突的浪潮,使人物在相互冲突中撞击出性格的火花。《雷雨》中,曹禺把20年代压迫者和被压迫者之间无法调和的阶级矛盾,集中于周、鲁两家和冲突氛围里,把两家30年来的错综复杂的血缘关系和情爱纠葛集中在一天的特定的环境中,人物的性格就得到了自然的艺术显现。

同是炎黄子孙,但鲁侍萍这位柔弱、善良、温柔的女子,在那个特定的社会里一直不能将驾驭生命的缰绳紧握在自己的手中。②她被封建买办资产阶级家庭所蹂躏,被伪善的资产阶级与封建阶级的“混血儿”周朴园所欺骗。在第二幕中,侍萍与周朴园的对话看似平淡,冲突却异常激烈。当周朴园吩咐她“先下去”时,侍萍“望着朴园,泪要涌出”,只问了一句“老爷,没有事了?”这简短的话语和微细的表情变化,就很好地展示了侍萍哀怨和愤恨的心情;当侍萍说:“老爷,想见一见她么?”时,冷酷无情的周朴园连忙回答:“不,不,不用。”三个“不”字便将他人性的伪善和灵魂的冷酷暴露得淋漓尽致。当周朴园得知面前这个两鬓染霜的老婆子就是他当年玩弄过的漂亮的侍女时,他色厉内荏,拿出一张五千元的支票,并声称“算是弥补我一点罪过”。侍萍将肮脏的支票撕得粉碎,然后迸发出血泪控诉:“我这些年的苦不是你拿钱算得清的。”

这一撕,撕破了周朴园伪善自私的假面具,撕碎了资本家金钱至上的信条,撕出了侍萍倔强自尊的性格,也撕出了她30年风雨中磨炼出的坚忍反抗的精神。

现代文阅读Ⅱ

茶馆(节选)

老舍

[康顺子提着个小包,带着康大力,往里边探头。]

康大力  是这里吗?

康顺子  地方对呀,怎么改了样儿?(进来,细看,看见了刘麻子)大力,进来,是这儿!康大力找对啦?妈!

康顺子  没错儿!有他在这儿,不会错!

王利发  您找谁?

康顺子  (不语,直奔过刘麻子去)刘麻子,你还认识我吗?(要打,但是伸不出手去,一动地颤抖)你,你,你个……(要骂,也感到困难)

刘麻子  你这个娘儿们,无缘无故地跟我捣什么乱呢?

康顺子  (挣扎)无缘无故?你,你看看我是谁?一个男子汉,干什么吃不了饭,偏干伤天害理的事!呸!呸!

王利发  这位大嫂,有话好好说!

康顺子  你是掌柜的?你忘了吗?十几年前,有个娶媳妇的太监?

王利发  您,您就是庞太监的那个……

康顺子  都是他(指刘麻子)做的好事,我今天跟他算算账!(又要打,仍未成功)

刘麻子  (躲)你敢!你敢!我好男不跟女斗(随说随往后退)我,我找人来帮我说说理!(撒腿往后面跑)

王利发  (对康顺子)大嫂,你坐下,有话慢慢说!庞太监呢?

康顺子  (坐下喘气)死啦。叫他的侄子们给饿死的。一改民国呀,他还有钱,可没了势力,所以侄子们敢欺负他。他一死,他的侄子们把我们轰出来了,连一床被子都没给我们!

王利发  这,这是……?

康顺子  我的儿子!

王利发  您的……?

康顺子  也是买来的,给太监当儿子。

康大力  妈!你爸爸当初就在这儿卖了你的?

康顺子  对了,乖!就是这儿,一进这儿的门,我就晕过去了,我永远忘不了这个地方!康大力我可不记得我爸爸在哪里卖了我的!

康顺子  那时候,你不是才一岁吗?妈妈把你养大了的,你跟妈妈一条心,对不对?乖!

康大力  那个老东西,掐你,拧你,咬你,还用烟签子扎我!他们人多,咱们打不过他们!要不是你,妈,我准叫他们给打死了!

康顺子  对!他们人多,咱们又太老实!你看,看见刘麻子,我想咬他几口,可是,可是,连一个嘴巴也没打上,我伸不出手去!

康大力  妈,等我长大了,我帮助你打!我不知道亲妈妈是谁,你就是我的亲妈妈!

康顺子  好!好!咱们永远在一块儿,我去挣钱,你去念书!(稍愣了一会儿)掌柜的,当初我在这儿叫人买了去,咱们总算有缘,你能不能帮帮忙,给我找点事做?我饿死不要紧,可不能饿死这个无依无靠的好孩子!

[王淑芬出来,立在后边听着。]

王利发  你会干什么呢?

康顺子  洗洗测测、缝缝补补、做家常饭,都会!我是乡下人,我能吃苦,只要不再做太监的老婆,什么苦处都是甜的!

王利发  要多少钱呢?

康顺子  有三饭吃,有个地方睡觉,够大力上学的,就行!

王利发  好吧,我慢慢给你打听着!你看,十多年前那回事,我到今天还没忘,想起来心里就不痛快!

康顺子  可是,现在我们母子上哪儿去呢?

王利发  回乡下找你的老父亲去!

康顺子  他?他是活是死,我不知道。就是活着,我也不能去找他!他对不起女儿,女儿也不必再叫他爸爸!

王利发  马上就找事,可不大容易!

王淑芬  (过来)她能洗能做,又不多要钱,我留下她了!

王利发  你?

王淑芬  难道我不是内掌柜的?难道我跟李三爷就该累死?

康顺子  掌柜的,试试我!看我不行,您说话,我走!

王淑芬  大嫂,跟我来!

康顺子  当初我是在这儿卖出去的,现在就拿这儿当作娘家吧!大力,来吧!

康大力  掌柜的,你要不打我呀,我会帮助妈妈干活儿!(同王淑芬、康顺子下)

王利发  好家伙,一添就是两张嘴!太监取消了,可把太监的家眷交到这里来了!李三(掩护着刘麻子出来)快走吧!(回去)

王利发  就走吧,还等着真挨两个脆的吗?

刘麻子  我不是说过了吗,等两个朋友?

王利发  你呀,叫我说什么才好呢!

刘麻子  有什么法子呢!隔行如隔山,你老得开茶馆,我老得干我这一行!到什么时候,我也得干我这一行!

文学类阅读

六月雪

陈盛

村子的最大最高的建筑,要数祠堂——红砖红瓦,重檐翘脊,歇山式房顶,就是村里最好的“四扇厝”“八扇厝” 也没它气派。

村子有个传统,在大的节日,一些在神灵前许过愿的村民,都会主动请闽剧团来祠堂演戏还愿。戏台子就搭建 在祠堂前,铺上幕布后,整个祠堂庄严肃穆,不许小孩儿攀爬玩耍。

五岁那年的上元节,我记忆深刻,大寒过后是立春,本是阳和启蛰、品物皆春的大好节气。当天却是天寒地冻, 我很着急,父母亲为我裁剪的新衣裳,显然是穿不上了。

我在屋里郁闷着,石蛋急赤白脸地闯了进来,他告诉我:“下雪了。”

“南方会下雪?”我就没有搭理他。“你就不想跟着我一起演一回《六月雪》① ?”石蛋不依不饶。

我心里一动:记得去年上元节,村里来了一个福州闽剧团,我跟石蛋缠着一个老演员学戏。我们学得快,学了 青衣、花旦、三花,又唱了江湖调、洋歌调、逗腔……当教到《六月雪》的时候,石蛋特别入戏,老演员感叹道, 要是来一场雪就好了… …

想到这里,我也顾不上新衣裳了,我说:“石蛋,你上台表演,我给你两翼掠阵。”石蛋还是那个急脾气,他一

拉,把我拉到一个粉妆玉砌的世界。

我们一前一后顶着漫天的雪花来到了村里的祠堂。石蛋翻上戏台即兴上演了《六月雪》。 当天大雪纷纷扬扬,居然没过了脚踝。

石蛋告诉我:“很过瘾。”我们约好第二天戏台上见。

当晚, 因为下雪,非常叫座的几台闽剧也没有如期上演。

第二天早上,雪停了,我准备出门。父亲推门进来,一脚的泥泞,他的眉头紧蹙,熟练地燃上一支卷烟,可是, 刚吸上两 口,便大声咳嗽。

紧接着,裹着小脚的奶奶,踉踉跄跄地也从外面回来。她附在父亲的耳朵说着什么,父亲不时奇怪地看着我。 没等我明白过来,他突然操起一根树枝就把我抽懵了。我挺着脖子,不闪躲,不掉眼泪。

母亲刚好从外头回来,看到我,仿佛看到一件失而复得的宝贝,一把将我抢了过去。母亲责备道:“你们父子俩,

就是两头犟驴。”

我不能失信于石蛋,过了会儿,我忍着痛偷偷地跑了出去,跑到了戏台前,没看到石蛋,又跑到石蛋家里,石 蛋的院子聚集了好多人。

我在屋里找到石蛋,石蛋蜷缩着小身子,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双眼睛惊恐地瞪着。他们说:“是石蛋冒犯了神灵, 一夜之间,田野的庄稼全部冻坏了,他自己也烧坏了脑子……”

那一年,整个村子都是缺吃少穿的,石蛋更是饥饱不匀,我偷偷地从家里拿出吃的接济他,母亲当作没看见, 父亲见了,免不了对我又是一阵呵斥。

石蛋从此不能去上学了,我在上学的路上,有时候蓦然回首,发现后面跟着石蛋。石蛋的身上总是有新的伤口, 他没了性子,对着人只会呵呵地傻笑。我的性子却长了不少,我想为石蛋出气,但是,我不知道该找谁。

我后来离开故乡,升学、工作,再也没看见过石蛋。我跟父亲的话依然不多,电话回去,他直接转给母亲。

有一天意外地接到父亲的电话,让我抽空回去一趟。我问什么事儿,他嗫嚅了半天,说:“村里祠堂翻修……让 母亲跟你说吧。”说着就把电话给母亲。母亲说:“我帮你许了个愿,你得回来还。”

为了祖宗门楣,我回去一趟。家乡变化很大,老房子不见了,四处是簇新的别墅;翻新了的祠堂果然威武,房 顶是高级的重檐庑殿式;戏台也更加高大,村里还愿的戏排到一个月之后。

许久没有回到家乡了,我就想到石蛋家里看看。母亲在厨房张罗着吃的,听说我要出门,拽着我的手臂不让, 再三交代我不要四处乱跑,娘俩好久没有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外头锣鼓喧天,我找了个借 口,一个人往祠堂而去,闽剧团的演员正在粉墨登场。我在人群中穿

梭,我有点期待,或许,石蛋就在拥挤的人潮中。

“在找……石蛋吧?”父亲原来一路都跟着我。

我停了下来。

“石蛋……不在家。”父亲说得轻描淡写。

“不在家?他能去哪里?”我盯着父亲问。

“石蛋的父母过世后,石蛋的生活起居就由两个兄弟轮番照顾。前年村里征地拆迁,石蛋要在家里的话,就得分 一份——”

“就这样,石蛋被送走了? ”我有点歇斯底里,“他不知道,这是去送死吗?”戏台上的光线照亮了我狰狞的表情。

“石蛋死活不肯离开,两个兄弟就威胁他,要是不走……就让神灵将他彻底带走……”父亲慌乱地看了我一眼, 他习惯地卷了一支烟,半天却没能燃起,接着便是使劲儿地咳嗽……

“结果让人给五花大绑了吧?”我看了一眼高高的戏台子,我知道,这声音是从我的牙缝中蹦出来的。

“石蛋还是油盐不进,最后,他的一个兄弟跟他说,一起去找你,那儿在下雪。石蛋高兴了,他说跟你约好,再 搭档一回《六月雪》——”

我一甩手,迅速地消失在夜色里。

(原载《台港文学选刊》2021 年 2 期,有删节)

【注】①《六月雪》,文中指闽剧《六月雪》,剧本唱词改编自元代戏曲家关汉卿创作的杂剧《窦娥冤) 。寡妇窦娥, 在无赖陷害、 昏官毒打下,屈打成招,成为杀人凶手,被判斩首示众。临刑前,满腔悲愤的窦娥许下三桩誓愿:血 溅白练,六月飞雪,大旱三年。窦娥冤屈感天动地,三桩誓愿一一实现。

阅读下面的文字,回答后面的问题。

玩偶之家(节选)

易卜生

一间屋子,布置得很舒服雅致,可是并不奢华。后面右边,一扇门通到门厅。左边一扇门通到海尔茂的书房。两扇门中间有一架钢琴。左墙中央有一扇门,靠前一点,有一扇窗。靠窗有一张圆桌﹐几把扶手椅和一只小沙发。右塘里,靠后,又有一扇门,靠墙往前一点,一只瓷火炉,火炉前面有一对扶手椅和一张摇椅。侧门和火炉中间有一张小桌子。墙上挂着许多版画。一只什锦架上摆着瓷器和小古玩。一个小书橱里放满了精装书籍。地上铺着地毯。炉子里生着火。正是冬天。

门厅里有铃声。紧接着就听见外面的门打开了。娜拉高高兴兴地哼着从外面走进来,身上穿着出门衣服,手里拿着几包东西。她把东西搁在右边桌子上,让门厅的门敞着。我们看见外头站着个脚夫,正在把手里一棵圣诞树和一只篮子递给开门的女佣人。

娜拉    爱伦,把那棵圣诞树好好儿藏起来。白天别让孩子们看见,晚上才点呢。(取出钱包,问脚夫)多少钱?

脚夫    五十个欧尔(注)

娜拉    这是一克朗。不用找钱了。

脚夫    道了谢出去。娜拉随手关上门。她一边脱外衣,一边还是在快活地笑。她从衣袋里掏出一袋杏仁甜饼干,吃了一两块。吃完之后,她踮着脚尖,走到海尔茂书房门口听动静。

娜拉    嗯,他在家。(嘴里又哼起来,走到右边桌子前)

海尔茂  (在书房里)我的小鸟儿又唱起来了?

娜拉    (忙着解包)嗯。

海尔茂  小松鼠儿又在淘气了?

娜拉    嗯!

海尔茂  小松鼠儿什么时候回来的?

娜拉    刚回来。(把那袋杏仁饼干掖在衣袋里,急忙擦擦嘴)托伐,快出来瞧我买的东西。

海尔茂  我还有事呢。(过了会儿,手里拿着笔,开门朝外望一望)你又买东西了?什么!那一大堆都是刚买的?我的乱花钱的孩子又糟蹋钱了?

娜拉    嗯,托伐,现在咱们花钱可以松点儿了。今年是咱们头一回过圣诞节不用打饥荒。

海尔茂  不对,不对,咱们还不能乱花钱。

娜拉    喔,托伐,现在咱们可以多花点儿了——只多花那么一丁点儿!你知道,不久你就要挣大堆的钱了。

海尔茂  不错,从一月一号起。可是还有整整三个月才到我领薪水的日子。

娜拉    那没关系,咱们可以先借点儿钱花花。

海尔茂  娜拉!(走到她面前,开玩笑地捏着她耳朵说道)你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要是今天我借了一千克朗,圣诞节一个礼拜你随随便便把钱都花完了,万一除夕那天房上掉下一块瓦片把我砸死了——

娜拉    (用手捂住他的嘴)嘘!别这么胡说!

海尔茂  要是真有这么回事怎么办?

娜拉    要是真有这种倒霉事,我欠债不欠债还不是一样。

海尔茂  那些债主怎么办?

娜拉    债主!谁管他们的事?他们都是跟我不相干的外头人。

海尔茂  娜拉!娜拉!你真不懂事!正经跟你说,你知道在钱财上头,我有我的主张:不欠债!不借钱!一借钱,一欠债,家庭生活马上就会不自由,不美满。咱们俩硬着脖子挺到了现在,难道说到末了反倒软下来不成。

娜拉    (走到火炉边)好吧,随你的便,托伐。

海尔茂  (跟过去)喂,喂,我的小鸟儿别这么耸拉着翅膀。什么?小松鼠儿生气了?(掏出钱包来)娜拉,你猜这里头是什么?

娜拉    (急忙转过身来)是钱!

海尔茂    给你!(给她几张钞票)我当然知道过圣诞节什么东西都得花钱。

娜拉    (数着)一十,二十,三十,四十。啊,托伐,谢谢你!这很够花些日子了。

海尔茂    但愿如此。

娜拉    真是够花些日子了。你快过来,瞧瞧我买的这些东西。多便宜!你瞧,这是给伊娃买的一套新衣服,一把小剑。这是巴布的一只小马,一个喇叭。这个小洋娃娃和摇篮是给爱密的。这两件东西不算太好,可是让爱密拆着玩儿也就够好的了。另外还有几块衣料几块手绢是给佣人的。其实我应该买几件好点儿的东西送给老安娜。

海尔茂   那包是什么?

娜拉    (大声喊叫)托伐,不许动,晚上才让你瞧!海尔茂喔,乱花钱的孩子,你给自己买点儿什么没有?

娜拉    我真不知道我要什么!喔,有啦,托伐,我告诉你……

海尔茂   什么?

娜拉    (玩弄海尔茂的衣纽,眼睛不看他)要是你真想给我买东西的话——你可以——

海尔茂  可以什么?快说!

娜拉    (急忙)托伐,你可以给我点现钱。用不着太多,只要是你手里富余的数目就够了。我留着以后买东西。

(选自《玩偶之家》第一幕,有删改)

【注释】欧尔:挪威币制单位,一百欧尔等于一克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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