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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省晋中市平遥县2019-2020学年七年级上学期语文第一次月考试题

作者UID:10360397
日期: 2024-11-15
月考试卷
读·记(共12分)
读·思(共38分)
读·写(共70分)
阅读下面的选文,完成问题。

广州的冬天——琵琶越

    看惯了北方的冬天,便可说广州的冬天着实让人摸坏着头脑

    如若说,北方的冬天是心宽体胖的青壮年男子,那广州的冬天算得上是变化无常的少女。

    不如北国的入冬那般规行矩步,广州的入冬是变幻多端且悄无声息的。前日还是身披短衫、头打花伞遮阳的炎炎夏日,如今却已是身披大袄,围中缠脖了

    打一个多月前算起,周遭就陆续传来入冬的讯息,而广州的冬天如同一位正在赌气的少女,试探得送来一丝温凉,而后又露出烈日,驱散凉意,没等回神便又是一个夏日。待到你耐不住性子,对着入冬屡试屡败的消息嗤之以鼻,索性叠好收起长衣时,酷寒的北风便以千军万马之势袭来。清晨下床之时,窗外常伴着小雨,寒意咄咄逼近,准打你个趔趄。当老天昭示万物入冬,阴雨既散,艳阳重现,温度又隐约重升,一日便由冬回秋了。暖意让你起收起棉衣厚袄之意的一刻,刺骨寒风又给你个措手不及。由此循环往复,“冬少女”露出它羞赧的一面,羞羞答答遮遮掩掩,兴许是不想轻易让你看清她秀美的容颜。

    广州的冬天,如一张无垠的地毯,遍及每个角落北方的冬日,只及于街上稀稀落全副武装的男女老少们身上,在屋里烤着暖气的人们又如同生活在另一个世界。可到了这南粤的广州,不论窗里窗外,冬意别无异样。窗外,满街的榕树仍是焕发着浓浓绿意,路牙上的草丛里依旧掩着几束野花,只是花瓣四周已微微泛黄。这草丛里不时还传来几声虫鸣,颇有春日回青之意。然而可别被这般景象蒙蔽,若是上街徘徊踱步,凛冽的寒风准让你颇有刺骨以致驱散阳气之感。大自然不知何处放置了一台庞大的加湿器,给这“北风其喈”的冬日无休止地增添着湿气。混杂了湿气的寒风,如同冬日里乱舞的狂魔,侵蚀着本已干瘪无光的肌肤,把丝丝阴寒渗入骨髓,倘若你想要走进屋内以避寒风,可能会心灰意冷.虽说没了寒风,但依旧阻挡不住寒意。纵使一个百毒不侵的人,身着羽绒棉衣,大抵可与寒意相持一时,不过阴冷的空气总会待你解衣更袍时钻入你的胸怀,让你有无处可逃之感。因而,若是说起寒冷,那广州的冬真可算是冬天

    在广州,雪可是个稀罕物,屡屡阴云涌动,落下的不过是“嘀嘀嗒嗒”的雨声。这里整个冬天始终贯穿着“一场秋雨一场寒”的情状,每当冬雨哗哗落下,路人身上的衣服就又要添上一件。可不论天气再寒,雨水再多,也难以赢得高傲的雪花的青睐。不过,老天是公平的,没有了雪花的广州,山上的冰挂便是雪的化身。别处的冰挂从树干到枯枝,粗壮的冰柱沉沉的拉拽着枝干,残忍地不给树枝一丝喘息。而广州的冰挂是秀美的,水滴轻轻躺在每寸枝叶之间,待寒气来袭,自觉凝结附着在方寸树枝上,没有别处冰挂的冗赘。俯身细察,小巧精致的冰针映着初升的阳光,散发着晶莹剔透的光芒。山间成片的冰锥如锦旗上的吊坠,显得分外玲珑可爱。这独特的冬景,也算是点缀了冬的千百种姿态了吧。

    广州的冬天,仍挥之不去夏日的蒇蕤,也不乏南国的柔美,不过,冬日终归冬日。在这纯粹的初冬清晨,不知有谁,愿和我在冰封的山头,共赏这冬的姿色?

阅读下面的选文,完成问题。

母亲养蜗牛

    父亲去世后,母亲来北京跟我住。我忙于写作,实在抽不出空陪她。母亲被寂寞所困的情形,令人感到凄楚。

    楼上人家赠予母亲几只小蜗牛。那几个小东西,只有小指甲的一半儿大,粉红色,半透明,可爱极了

    母亲非常喜欢这几个小生命,将它们安置在一个漂亮的茶叶盒儿里,还预先垫了潮湿的细沙。母亲似乎又有了需精心照料和养有的儿女了.她经常将那小铁盒儿放在窗台上,盒盖儿敞开一半,让那些小东西晒晒太阳,并且很久很久地守着,怕它们爬到盒子外边爬丢了。它们爱吃菜心儿,母亲便将蔬菜最嫩的部分细细剁碎,撤在盒儿内.母亲日渐一日地对它们都有了特殊的感情。那种感情,是与小生命的一种无言的心灵交流,有时,为了讨母亲欢心,我也停止写作,与母亲共同观赏。

    八岁的儿子也对它们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奶奶,它们能长多大啊?”

    “能长到你的拳头那么大呢!”

    “奶奶,你吃过蜗牛吗?”

    “吃?……“”

    “奶奶,我想吃蜗牛!我还想喝蜗牛汤!我同学就吃过,说可好吃了!”

    “可……它们现在还小啊

    ”我等它们长大了再吃。不,我要等它们生出小蜗牛以后再吃,这样我就可以一直有蜗牛吃了。奶奶你说是不是?”

    母亲愕然。

    我阻止他:“不许存这份念头!不许再跟奶奶说这种话!”儿子眨巴眨巴眼睛,受了天大委屈似的,一副要哭的模样。

    母亲便说:“好,好,等它们长大了,奶奶一定做给你吃。”

    从此,母亲观看那些小生命的时候,儿子肯定也凑过去观看。

   先是,儿子问它们为什么还没长大,而母亲肯定地回答一一它们分明已经长大了。

   后来是,儿子确定地说,它们已经长大了,不是长大了一些;而是长大了许多,而母亲总是摇头一一根本就没长。

    然而,不管母亲和儿子怎么想,怎么说,那些小生命的确是一天天长大着。壳儿开始变黑变硬了,它们的头和柔软的身躯,从背着的“房屋”内探出时,憨态可掬,很有妙趣了。母亲将它们移入一个大一些的更漂亮的盒子。

    “奶奶,它们就是长大了吧?它们再长大一倍,就该吃它们了吧?”“不行。得长到和你拳头一般儿大你不是说要等它们生出小蜗牛之后再吃吗?”

    “奶奶,我不想等了,现在就要吃,只吃一次,尝尝什么味儿就行了。”

    母亲默不作答。

    我认为有必要和儿子进行一次严肃的谈话了。趁母亲不在家,我将儿子拉至跟前,对他讲奶奶一生多么地不容易;讲自爷爷去世后,奶奶内心的孤独和寂寞;讲那些小蜗牛对于奶奶的意义…儿子低下头说:“爸爸,我明白了,如果我吃了蜗牛,便是吃了奶奶的那一点儿欢悦。”从此,儿子再不盼着吃蜗牛了。

    一天晚饭时,母亲端上一盆儿汤,对儿子说:“你不是要喝蜗牛汤吗?我给你做了,快喝吧。”我狠狠瞪儿子一眼。儿子辩白:”不是我让奶奶做的!”母亲朝我使了个眼色。我困惑地慢呷一口,鲜极了!但那不是蜗牛汤,而是蛤蜊汤。

    其实母亲是把那些能够独立生活的蜗牛放了,放于楼下花园里的一棵老树下。她依然每日将菜蔬之最鲜嫩的部分,细细剁碎,撒于那棵树下…

    一天,母亲说:“我又看到它们了!它们好像认识我似的,往我手上爬。”我望着母亲,见母亲满面异彩。那一刻,我觉得老人们心灵深处情感交流的渴望,令我肃然,令我震颤,令我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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