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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省2021年中考语文真题分类汇编:05 文学作品阅读

作者UID:7026178
日期: 2024-10-03
二轮复习
现代文阅读
【活动一】文学名著阅读与研讨

在阅读文学名著《简·爱》的基础上,研读下面两个文本,完成小题。

文本一:

今天上午和下午,我在那间四壁空空,简陋不堪的教室里度过的几个小时,我感到非常快乐、安定和满足吗?我不能欺骗自己,我必须回答;没有。我感到有几分凄凉。我觉得——对,我是个白痴——我觉得自己的身份降低了。我怀疑我跨出的这一步,使自己的社会地位不是上升,而是下降,而对周围所见所闻的一切无知、贫穷和粗俗,兼职有点儿灰心丧气。

同时,也让我问自己一个问题:哪一个好?向诱惑屈服,任激情支配,不做痛若的努力——不做挣扎——乖乖地落进温柔的罗网。在覆盖着罗网的鲜花丛中入睡,在南国的温馨中醒来。置身于欢乐别墅的奢华享受之中。可是,我这是想到哪儿去了?我在说些什么呀?尤其是,我这是什么感情啊?我问的是哪一个好,是在马赛一个傻瓜的天堂里当哥奴隶——眼下因为虚妄的幸福兴奋得发狂,过后因悔恨和羞惭痛哭流涕到窒息好呢,还是在这有益身心的英格兰中部一个微风轻拂的小山坳里,当一名自由而正直的乡村女教师好?

我尽自己的全力积极忠实地继续做着乡村教师的工作。开始时,工作确实困难重重。我尽了最大努力,但还是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才对我的那些学生和她们的性情有所了解。她们全都没有受过交于,官能十分迟钝,在我看来,简直笨得不可救药。而且,乍一看去,个个都笨头笨脑的。但是很快我就发现自己错了。就像受过交于的人一样,她们之间也是有差别的。等到我开始了解她们,她们也了解我之后,这种差别就很快地扩大了。一旦她们对我的语言、规矩和方式方法不再感到惊异,我便发现,这些一脸蠢相,张口结舌的乡下人中,有几个人开了窍,成了相当机灵的女孩。有许多人还都亲切可爱。

我还发现,她们中间有不少人生性懂礼貌,自尊自爱,而且能力出众,不但赢得了我的好感,也赢得了我的称赞。这些女孩很快就乐于做好功课,保持个人整洁,懂得按时上课,养成了文静和遵守纪律的习惯。在有些方面,她们的进步之快简直是惊人的,从中我感到一种真正的,令人欣慰的骄傲。另外,对几个表现最好的姑娘,我还产生了喜欢的情感,她们也都喜欢我。我的学生中还有一些农民的女儿,几乎已经长大成人了。她们能够阅读、书写和做缝纫活,我就教她们语法、地理、历史的基本知识和比较精细的针线活。

我觉得自己已经成了这一带乡亲们所喜爱的人。不管我什么时候出门去,会听到四处传来的热情问候,看到友好相迎的笑脸。生活在大家的关怀之中,尽管关怀我的只是些普通的劳苦人民,也使我感到像“坐在宁静而可爱的阳光下”,恬静的心情在阳光照耀下发芽、开花。在这段时间的生活里,我的心中常常洋溢着的感激之情,远远多于沮丧消沉。然而,读者啊,让我把一切都告诉你吧,在这平静而有益的生活中——真诚地尽力教导学生中度过一天,在画画或者读书中独自满意地度过傍晚——之后我常常会在夜里陷入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梦境。这些梦有着千奇百怪的经历,提心吊胆的冒险,浪漫奇特的机遇。我总是一再地在某个激动人心的关键时刻,遇见罗切斯特先生,而且感到自己投入了他的怀抱,听见了他的声音,遇上了他的用光,摸到了他的手和脸,爱他,也为他所爱——一心想在他身边过一辈子的希望,又像当初那样热情有力地重新出现。然后我醒了过来,想起自己身在何处,境况如何。我在没有床幔的床上坐起,浑身发颤痉挛。那沉沉黑夜目睹了绝望的战栗,听到了激情的迸发。然而第二天早上九点,我又会准时打开校门,平心静气地准备一天例行的工作。

(节选自《简·爱第31章、第32章,人民教育出版社,宋北霖)

文本二:

精神上的独立自由扫除了简·爱此前作为家庭教师在经济上依附于他人所带来的屈辱感,但正如圣约翰所说,这是一份“贫穷、卑微的工作”。简·爱在接受这一职位后不得不承认,简略粗劣的生活条件与缺乏教养的粗鲁学生无法使自己感到安定与满足,她感到“降低了身份”。简·爱不否认物质的重要作用,她一向认为精神上的平等不能超越物质上的不平等,达到人格的自由和平等。乡村教师的社会身份使简·爱陷入了物质与精神之间矛盾造成的困境,她开始认真思考在依附于人的衣食无忧与自由自在的贫穷落魄之间该作何种选择。

(节选自《名作欣赏》2021年第4期)

(二)文学作品阅读

粮食

茹志鹃

一九四七年的冬天刚开始,就给穷人来了个下马威,冻得舌头都僵了。这里敌我双方正值“拉锯”状态,土地改革还没开始。老寿仍裹着他那件破棉袄,腰里扎了根绳子,背着个小粪筐,在外转了一天,现在天都黑净了,才跑回家来。一进门就对老伴说:“有吃的吗?给一口,肚里都结冰了。”说着就丢下粪筐,蹲到灶门前,拨着余火,烤着打战的身子。

老寿的老伴是个苦死累死不讨饶的硬女人,就是爱唠叨几句。照老寿的话说,“是个贤德的人,话多,也多在理上。”

老伴一看老寿冻成这样,心疼了:“这一整天都没吃?”

“上哪吃去?”老寿用烤热的手,使劲擦着脸。老伴急忙掀锅盖,一碗现成的红薯叶玉米糊糊坐在热水里,她又特别优待,拿下馍馍筐子,掰了一大块高梁饼子给他。一边给,一边轻轻问道:“有情况啦?”

“还乡团领着一个团的匪兵,还带了两把铡刀,已经到了镇上。”

“那快给县大队报信呀!”

“我又不傻。这不刚从老甘那里来。”老寿耸了耸眉毛,端起了碗。但还没顾上喝,又把碗放在锅台上,从怀里掏出了四条干粮袋,眼瞅着地上说道:“老甘他们决定今晚就窜到敌人后面去,让过这股锋头,再打回来。他们到新区去,吃粮怕有难处……”

老伴一看这情景就明白了,也不等他把话说完,就揭开小木柜,拎出个面口袋,摔到老寿怀里,说道:“就这点高梁面了,这天寒地冻,咱不吃,叫孩子也不吃?你看着办吧!”

“有难处,这不假啊!”老寿仍旧两眼瞅着地上。又说道:“可是我是个在党的人。再说我们冷了,饿了,在家还能烤烤火,摘把野菜。老甘他们走出这么远去,还不知睡哪里,吃什么呢!这不都是为了咱……”

“唉!装吧装吧!啰嗦个啥!我才说了两句,你就说了一大套,谁不知道革命就是为了咱穷老百姓呀!”

“对!你是个明白人,都怪我嘴碎。说实在的。这点粮还不够他们吃一顿的,不过是个心,给防个急。回头老甘要从这里过,我让他来拿的。”老寿就这么检讨着,说着,和老伴一起把高梁面装进了干粮袋。最后面袋空了,而四条干粮袋只装了三条。

“该够啊!一条干粮袋装三斤,三四一十二。”老寿捏着那只空的干粮袋,踢踏着脚,转了一个身,又眼望着地,说道:“我咋记得家里还有十五斤高梁面呢!”

“这两天没吃啊?正巧我今天又烙了饼。”

“饼!也行啊!把饼切成小条条,装进去也成啊!”说着也没敢抬头,拿起刀就切老伴优待自己的那半拉饼子。这一次,老伴没吭气,把饼筐子递过来了。老寿把饼切好,装进口袋,然后端起灶台上那碗糊糊,看了看,重又坐到锅里。用手掌抹了抹嘴,说:“留给铁栓吧!”

“你喝了它吧!”老伴眼里已转了半晌的泪,到底流了下来。

“别难过,等解放以后,那时候啊!嗨!到共产主义那更美了,吃香的,喝辣的,任挑。”老寿吹灭了灯,又在灶门前蹲了下来。一边想着将来,一边等着老甘那轻轻的叩门声。

村里的狗,叫了几声,老甘来了。老寿在黑地里递上四条干粮袋,最难受的是他不得不说明其中有一袋是饼条子。

“老寿,你放心。哪里有老百姓就饿不着咱们。你们这点心,我带去防个急用。”老甘紧紧捏了捏老寿的手就走了。

老寿看他走远了,回身进屋关门。一摸,门栓上挂着两条干粮袋,老甘只拿了一半上了远路。打仗的人,留下了一半安家的粮。老寿悄悄地用手掌抹去两眼的热泪,把门关上。

(节选自《剪辑错了的故事》,题目为编者所加)

(二)文学类文本阅读

仓鼠爱德华的日记1990—1990(节选)

[英]米里亚姆•伊利亚  以斯拉•伊利亚

430日,星期三

今天是我的纪念日。可没人注意到这一点。六个月了。六个月前的今天,他们把我从“自命不凡宠物店”“买”回家。

53日,星期二

我决定永远不碰跑轮。

54日,星期日

我决定还是玩跑轮吧,但只在晚上玩,晚上他们都睡了。我在笼子里,抓呀,挠呀,刨呀,总之要弄出噪音烦他们,让他们知道我可不玩那些小把戏,要是我做点儿什么,那都是为我自己,绝非为他们。

那个小个子今天来过,她想要把我抓起来,我跑开了,藏在干草后面。她随即收手了。

55日,星期一

为什么存在?

57日,星期三

他们俩今天都来了,把我从笼子里拽出来,放进一个用书本和手纸搭建起来的近似于迷宫的东西里面。一座没有出口的迷宫。他们把这当作游戏,玩得不亦乐乎。看着我在死胡同里转来转去,他们笑呀叫呀。但我知道,这不是游戏。他们试图击溃我的意志,压迫我、折磨我。他们可以拿走我的鼠身自由,但他们永远无法夺走我的灵魂。

我叫爱德华,我是一只仓鼠。

510日,星期六

在这里,我拥有我所需要的一切,我没有理由不开心。

514日,星期三

对于跑轮的评价:

        它在转动。

        它漫无目的。

        它吱吱作响。

        我不该再玩跑轮了。

516日,星期五

玩跑轮。

吃谷粒。喝水。

517日,星期六

今天我先喝了一些水,又吃了一些谷粒。

61日,星期日

        跑轮

        谷粒

        水

        跑轮

        谷粒

        水

就没点儿别的了吗?

我要借此机会表明自己的立场,为自己以及为所有受压迫者们争取权利;杀一杀那些冷酷无情的统治者们的嚣张气焰。

我打算从现在开始绝食,不吃不喝直到自由……或者说直到死。

下午2:33

绝食两分钟了。我意志坚定。

下午2:36

绝食五分钟了。我开始感到虚弱。

下午2:41

谷粒。它们在嘲笑我。

下午2:45

我的体重减轻了一克。没准儿更多。

下午2:47

今天的牺牲已经足够大了,就到此为止吧。一只死仓鼠对于抵抗运动来说有什么用?所以我吃了五十颗谷粒,喝饱水。

下午2:48

中毒了!中毒了!死亡之神就那么瞪着我。

下午4:00

从轻度消化不良中恢复过来。真是漫长的一天啊。

……

116日,星期四

我多日的祈祷终于有了回应:笼子的门开了。今夜,我将踏上一段完全未知的旅途。

(节选自《仓鼠爱德华的日记1990—1990》王思楠译)

     

春天的曲子

[芬兰]托芙·扬松

    小嗅嗅沿着四月的田野,走了一天。太阳在桦树间红艳艳地照着,空气凉爽。他喜欢这些树木、这种天气和他自己。

    这样的傍晚,应该吹一首新曲子,一段歌唱期望,两段歌唱春天的忧伤,其余歌唱独行的乐趣。他有把握作成这首曲子,它已经等在那里,几乎酝酿成熟了。

    他东闻西嗅,要找个地方过夜。他找到了一个干树桩和一些干树枝,在小溪边生起旺旺的火堆。小嗅嗅一向自己做饭。他尽量避免给别人做饭,也不想吃别人做的饭。

    一只小爬虫坐在远远的树下看着小嗅嗅,露出害怕但充满好奇的眼神。一蓬头发下两只害羞的眼睛,就是那种从不受人注意的小人物的眼睛。

    小嗅嗅装作没看见。他拿出烟斗,点着了,等着他的春天的曲子到来。

    曲子没有到来。他只感到小爬虫在死死盯住他,充满佩服之意。他感到不自在了,拍拍爪子叫道:“嘘!走开!”

    小爬虫听了他的话,反而从树下钻出来,胆怯地说:“但愿我没吓着你吧?我知道你是大名鼎鼎的小嗅嗅,遇到你我太高兴了。”

    “你好。”小嗅嗅冷冰冰地回答。

    “我可以在你的火堆旁暖和一下吗?”小爬虫的小脸快活得发光,“只要想想,我就要成为在小嗅嗅的火堆旁坐过的爬虫了,我永远忘不了。

    小爬虫再挨近一点,悄悄说:“你的口琴带了吗?”

    “带了。”小嗅嗅很不高兴。给它一搅,他的曲子失去了,孤独感没有了,一切变样了。

    小爬虫天真地说:“你永远猜不出我多么想听点音乐。我从来没听过音乐。但我听说过你……”

    “你叫什么名字?”小嗅嗅问它。

    “我太小了,还没名字,也没人问过我名字。”小爬虫渴望着说,“现在我遇到了你……也许可以……你给我想个名字会很费事吗?只给我一个人用而不给任何人用的名字?”

    小嗅嗅咕哝着把帽子拉下来。树林间传来夜鸟悠长而忧伤的叫声:“唷唷-蒂鸣-”

    “对一个人崇拜过头,就不可能感到真正自由自在了,”小嗅嗅忽然说,“我知道。”

    “我知道你什么都知道,”小爬虫挨得更近一点说,“你的话句句是正确的,我一直想像你一样自由自在……你是去姆咪谷吧?”

    “不!我想到哪里就到哪里。”小嗅嗅狠巴巴地说。

    长时间的沉默。夜鸟又叫了:“蒂鸣--”

    “我想我必须走了。再见。”小爬虫小声说。

     “再见。”小嗅嗅有点不安,“你听我说,这个……你不是想要名字吗?“蒂蒂呜'怎么样?蒂蒂呜……”

    小爬虫看着他。它把它这个名字反复地想,反复地咀嚼,反复地听,最后鼻子朝向天空,轻轻地叫着新名字:“蒂蒂呜——”那么伤感,那么入迷。小嗅嗅感到背上掠过一阵颤抖。

    小爬虫钻进荆棘丛里,一切恢复沉寂。

    小嗅嗅坐下来,倾听溪水和寂静,等着他的曲子回来,但他听到的似乎只有小爬虫激动和羞怯的声音。

    第二天早晨,小嗅嗅继续走。在他的帽子下,现在连曲子的影子都没了。除了小爬虫,他什么也想不起来。他把它说的每一个字和他自己说的每一个字,嚼来嚼去。

    我怎么啦?小嗅嗅想。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

    到了下午,他转过身来开始往回走。他越走越快,越跑越急。小乐曲在耳际飘过,但他来不及抓住它们。

    傍晚时他回到桦树林。“蒂蒂呜!蒂蒂呜!”只有夜鸟醒来:“蒂呜,蒂呜。”小嗅嗅到处叫唤和倾听,直到暮色笼罩大地,新月升起。

    这是个新月,他想,我应该许一个愿——一首新曲子。但他忽然改变主意:我想找到蒂蒂呜。

    他走进林子,一样东西在矮树丛里瑟瑟作响。“蒂蒂呜!”小嗅嗅轻轻地叫,“我回来找你谈谈。”

    “噢,真好。”蒂蒂呜把头从矮树丛里伸出来,“我有样东西给你看看。瞧!一块姓名牌!上面有我的名字,很好看,对吗?等我有了自己的房子,就把它挂在门口。”

    “非常好看!”小嗅嗅说,“你要有自己的房子?”

    “当然!”蒂蒂呜兴奋地说,“我从家里出来独立生活了!真带劲!在有名字前,我只知道有这件事或那件事,但都没我的事,你明白吗?现在我有了名字,是个人了,发生的每件事都真的是一件事,是对着我蒂蒂呜发生的,我可以这么想,也可以那么想……你明白吗?”

    “当然,这对你来说真是太好了。”小嗅嗅说,“我要回姆咪谷了。”

    蒂蒂鸣点点头,说:“再见!我也要赶快过我自己的生活了,我失去的时间已经太多!”

    “不错,是这样。”小嗅嗅抬头看春天的天空。

    头顶是澄清的一大片深蓝,树木顶上是一片海洋的绿。在他的帽子下,曲子开始流出来,一段是期待,两段是春天的忧伤,其余部分是孤单一人的无限喜悦。

(选自《姆咪谷的伙伴们》,任溶溶译,有删改)

文学类文本阅读。

向前行的小龙虾

[意大利]詹尼·罗达利中

一只小龙虾想:“我家族里的人为什么全都向后退着走?我真的想开始向前走,像青一样。如果不成功,我就不要尾巴”们他开始在家乡小溪的鹅卵石之间偷偷地练习,头几天的练习把他给累坏了。他四处碰撞,虾壳撞肿了,脚也被自己踩疼了。不过,情况一点一点地好起来了,这就像你可以学会任何东西,只要你真的想学。等他信心十足时,他跑去对家人说:“你们看看我。”然后,他向前行走了一小段路。

“儿子啊,”他母亲哭了起来,“你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回到你原来的那个样子吧,像你哥哥们那样行走吧, 他们都是非常爱你的。”

他的哥哥们什么也没说,只是在冷笑。他父亲严肃地站在那里,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说:“够了。如果你真的想跟我们呆在一起,那你就必须像其他龙虾那样行走。如果你想自行其是,这条溪很大,你可以离开,永远不要再回来。”

小龙虾爱自己的家人,但他觉得自己完全正确,这是毫无疑问的,所以,他拥抱了母亲,对父亲和哥哥们说了再见,就出去闯世界了。当他从一群青蛙身边经过的时候,他们感到十分惊讶。他们围坐在睡莲叶上,闲言闲语地聊起来。

“世界真是颠倒了,”一只青蛙说,“你看那只龙虾,如果可以的话,请告诉我,我错了。”

“再没有什么尊重可言了。”另一只青蛙说。

“啧啧,啧啧。”第三只青蛙说。但小龙虾用他自己的方式,继续向前行走。当他走到一个地方时,他听到一只很老的大龙虾叫他。大龙虾独自一人呆在一块石头旁边,一副很伤心的样子。“早上好。”小龙虾说。

老龙虾盯着他,看了很久,然后才说:“你认为你这是在做什么呢?我年轻时,也曾经想教龙虾向前走。这就是我所得到的:我终生孤独,其他龙虾宁愿咬断舌头,也不愿意跟我说话。现在你还来得及,请听我说:接受事实,像其他龙虾那样行走吧, 总有一天,你会感谢我给你的这个建议的。”小龙虾不知道怎样回答,就保持沉默。他内心想道:“我是对的。”

小龙虾向老龙虾告别后,又继续他的旅程。

他能走远吗?他能成功吗?他能纠正这个世界所有的错误吗?我们不知道,因为他仍然.是按第一天的勇气和决心在往前走。我们只能是衷心祝福他:旅程愉快!

 (选自《美文》2021年第一卷,陈荣生译)

[注释]①詹尼·罗达利:意大利著名儿童文学作家,曾获得“国际安徒生奖”。

【聚焦故事】

阅读《镇堂之宝》,完成小题。

镇堂之宝

揭方晓

①归源村,南方一个山清水秀的世外桃源。村口有家药堂,名叫“德济堂”,在这里已传了三代,代代医术高超,又不欺穷谄富,村民们视之如亲似友,不当外来户看。

②德济堂现在这位掌柜名叫陈须浮,尽得祖辈真传,三根手指轻轻一搭,便知病人阴与晴、圆与缺,拣几样自己炮制的中药,吩咐病人拿水一煎,只几天必定药到病除。

③这德济堂有些古怪,至少在陈须浮儿子陈小浮看来是。古怪之处就在神龛上面不供奉黄帝、扁鹊、华佗、张仲景这样天下公认的中医祖师爷,也不供奉陈家列祖列宗,却只供奉一只白铁皮盒。铁盒还上了锁,黄铜钥匙一直挂在陈须浮腰上,无论寒暑、夜昼,须臾不离身,他人根本甭想摸一下。

④问及白铁皮盒里装了什么,陈须浮每回都微微一笑,说是药,是镇堂之宝。除此不再多说半个字,吝啬得要命。不过,若问起自家祖上从哪里来,这神一般的医术又打哪里起,陈须浮便慷慨多了,话匣子一打开,滔滔不绝。

⑤据陈须浮介绍,陈家祖上居住在遥远的建昌府,一个古老的地方。那里中药炮制技艺特别有名,上下游产业聚合而成的药帮,人称“建昌帮”,其源于东晋,兴于宋元,于明清鼎盛时成帮。药技流传赣闽四十余市县,在台、粤、港及东南亚地区也有影响。

⑥后来,由于战乱,建昌府老老少少,特别是药帮中人大都外出逃难。陈家祖先是建昌药帮中数得着的大户,遣散众婢仆及学徒,金银细软啥都没带,只带了豚刀和雷公刨这两样中药饮片加工工具,以及那个号称镇堂之宝的药,千里奔逃,来到归源村。从此世居于此,用祖上传下来的医术及中药炮制技艺,混口饭吃,转眼就是百十来年。

⑦豚刀及雷公刨,陈小浮再熟悉不过了,从小就跟它们打交道。豚刀亦称建刀,体重、把长、刀面阔大、刀口线直、刃深锋利,适合切制根及根茎、藤木、果实、全草等类药材,包括各种规格的片、段、丝、块。雷公刨又称药刨,适合刨制长、斜、直、圆各形薄片或厚片,刨片片形均匀美观,片张可大可小、可厚可薄,省时省力。

⑧用刀,是最考验药工手艺的。有一回,陈须浮酒后兴起,当众表演了一次“刀功”。只见他右手抓起一把硬如木柴般的中药,塞进豚刀之口,左手操刀,飞一般地上下切之。没几下,刀前的箩筐里便铺了一层薄薄的药片。陈须浮随手抓起一把,迎风扬去,那药片,竟如飞絮般,在空中飘飘扬扬,半天才堪堪落回箩筐里。

⑨陈小浮大惊失色,知道自己还差得很远,从此沉下心来,勤学苦练,寒来暑往间,各种技艺突飞猛进,隐然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陈须浮打心眼里高兴。

⑩老人,仿佛都有预知百年之事的能力。这不,一天晚饭后,陈须浮突然叫住了陈小浮,告诉他说,自己腰上的这把黄铜钥匙,可以打开那神龛上的白铁皮盒。只是,须得等自己百年之后才能打开,历代陈家人都是这规矩,不可破。

⑪陈小浮觉得好好地说这话太不吉利,将父亲好一通埋怨。不料第二天早上,陈须浮竟然真的没有醒过来,如同睡着般,无疾而终。含泪料理完父亲后事,陈小浮拿过父亲那把沉甸甸的黄铜钥匙,颤抖地打开那个白铁皮盒。里面无他,只一个鼓鼓囊囊的黄纸包,如寻常中药般。再打开那黄纸包,黑乎乎的一堆,鼻子凑上去一闻,土腥味扑鼻。

⑫陈小浮瞬间明白,这肯定是自己祖上从建昌府向南奔逃时,从脚下抓的一把家乡的泥土啊。泥土如药,治相思。“家乡之土”不正是天底下最好的一味中药吗?

⑬多年以后,当陈小浮躺在太师椅上,惬意地唱着戏曲段子,两岁大的孙子爬到他身上,指着神龛上那白铁皮盒,问那里装有什么时,陈小浮也如父亲般微微一笑,说是药,是镇堂之宝。除此不再多说半个字,任宝贝孙子怎样撒娇,也绒口不语。

14 风,穿堂而过。陈小浮腰间那把黄铜钥匙碰到桌沿椅角,哗哗作响。

(甲)春

[瑞士]罗·瓦尔泽

去年春天,午饭前,我站在半山腰,准备下山进城。站在半坡上,大地美丽的景色可以一览无余。潮湿的泥土散发着春的气息。

我刚刚由一片冷杉林钻出,静静地停在一丛灌木旁。一只鸟儿落在灌木带刺的枝丫上,它大大地张开小嘴,似一柄剪裁衣物的剪刀。看来,这娇嫩的小东西在枝头上竭力展露歌喉,正努力练习歌唱。四周是这样美丽,令人陶醉,令人心旷神怡,处处可以感受到一种轻柔欢畅的憧憬,一种无拘无束的欢欣。在鸟儿张开的小嘴里我看见了春。

山下传来报午的钟声。我前行几步,在完全不同的另一身影中望到了甜蜜、可爱、如神般的春。一位饱受岁月熬煎的贫寒的老妇,坐在一段矮墙上面,默默出神,似乎沉浸在久远的回忆之中。空气这般柔和,阳光这般温煦。老妈妈坐在那里,沐浴着阳光。

“春天又来了……”这歌声回响在四面八方,各个角落。

(乙)春

唐弢

春已归来,看美人头上,袅袅春幡。无端风雨,未肯收尽余寒。年时燕子,料今宵、梦到西园。浑未办、黄柑荐酒,更传青韭堆盘

却笑东风从此,便薰梅染柳,更没些闲。闲时又来镜里,转变朱颜。清愁不新,问何人、会解连环?生怕见、花开花落,朝来塞雁先还。

——辛弃疾《汉宫春》

天气暖和起来了,走在马路上,穿着过冬的衣服便觉得热辣辣的,店铺橱窗里另换了一种陈设,电线木上贴着劝种牛痘的布告,画着一个有辫子的小孩。

因此想到自己也有一个孩子,他虽然没有辫子,然而却的确该种牛痘了,这布告实在很有效力。

在种完牛痘的归途上,我抱着孩子,穿着过冬的衣服,在太阳底下走着,浑身热辣辣地发黏,我在淌汗。

是春天了,第一次意识到。

紧接着这个念头,我又想起了故园的风物。

——葡萄藤发芽了吧,那枝枇杷树不知又高了多少?田野里长满荠菜、马兰头、紫云英、油菜花。我们四五个人一群,蹲着,跑着,剪着。阿四和阿瑞跑得最快,剪得顶多,他们懂得什么地方有荠菜、马兰头。他们会在牛背上打虎跳,竖蜻蜓,唱:“听谯楼,打罢了……噢噢噢……”

——我不甚明白那是什么话,然而我也唱:“听谯楼,打罢了……嗅噢噢……”孩子在我脸上抓了一把,他指着电车在告诉我,但我还是想下去。

——阿杏跑得最慢,我们奔着的时候她老是赶不上。她剪的马兰头也顶少。一看见大花蛇就急得哭出来,她是我们中间最胆小的一个。然而却很乖巧,她会把紫云英花编成球,我们拿来当皮球踢。她还会唱山歌,比我们的“听谯楼……”要好听得多。

“爸!爸!”孩子喊着。

一我常常喜欢坐在种满紫云英的田里放风筝,小伙伴还是那几个。我不懂得什么是春夏秋冬,只记得紫云英开花是最可爱的时候。但我常常引以为恨的是:也就在那个时候,我们都得种牛痘。

——种痘的地方离我们那儿大概有三四里路,医生是一个教书先生。我们去的时候照例是坐船的。母亲替我换了新衣服,说是让人带着我去看城隍会。船上满是孩子,有阿四、阿瑞,也有阿杏。我们笑着,跳着,问几时可以到达目的地,

——到了那个布种牛痘的地方,我们虽然很奇怪为什么不见行会,然而却仍旧很快活,因为陌生的地方在我们看来终觉得有趣。等到那个医生拿出了那把雪亮的刀,我们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然而毕竟是孩子呵!一会儿我们又记起荠菜、马兰头来了。紫云英开花是最可爱的时候呢!

“爸爸!胡……髭。”孩子指着我的下颏说。

(选自《中外名家同题散文妙笔》)

[注释](①)黄柑荐酒、青韭堆盘:指迎春果酒和迎春菜盘。

(二)文学作品阅读。

呼唤

谢志强

①绝望之中,我看见沙包背后走过来一个老汉。

他说;跟我来。

③我说:我渴坏了。

④他取下腰间挂着的羊皮水袋,我接过来,咕嘟咕嘟喝开了,仿佛在茫茫大漠碰上我想象中的水井。他似乎知道我在这兜转迷了路。我抹抹嘴,真痛快。

他说;跟我来。

⑥我的心又向往着寻找数目的珍宝了。我说,我还有件要紧的事情,办成了会追上来呢,你稍等。

⑦我顾不得老汉的存在,我又开始在这片古城堡的废墟里摸索,汗像小虫一样在我的面颊、脊背蠕动。我却一门心思挥着坎土曼东挖西刨。我的肚子咕噜响起来,我想起我已断水断粮整整两天了。

他说;跟我来。

⑨我发现他离我十米远伫立着,这个老汉,看来也是个探宝的角色,他好像是现望我,一旦有了成效再采取行动。

⑩我说:我饿得不行了。

⑪他在褡裢里取出了个馕。我接过来,一阵狼吞虎咽,肚里又实在了。

他说:跟我来

⑬我想,这个狡猾的老汉,大概看出我已经找着了门道,想设法将我诱开。

⑭我说,你先走,我找一样东西,我会跟上来呢。

⑮我又忘了他的存在,不知挖了多久,反正太阳像火盘一样吊在头顶, 我手里的坎土曼突然触着了一个陶雄,我本能地警戒起来,四下张望,没了老汉的影子。

⑯这当儿,我又饥又渴。我绕了附近的几个沙包,寻找那个神秘的老汉,根本没有他的身影。我又恢复到了老汉出现前的心情,希望离开这片荒无人烟的沙漠。我竟忽视了老汉的去向,他说跟我来,我怎么就没问他往哪儿走呢?

⑰我合掌罩在嘴上,毫无方向地喊;我——来——啦!

⑱我多么希望那个老汉绕过沙包出现,说:跟我来。

⑲可是,我的呼唤像一滴水消失在无垠的沙漠里了,四周除了一个一个巨浪一般的沙包,没有丝毫回音。

⑳我绝望了。天色渐渐暗淡下来, 我懊悔地哭起来,自语:这下,我该怎么办?我不知往哪儿走了。

㉑这是二十年前的一个梦,做梦的地点是在塔克拉码干沙漠边缘的农场——那是沙漠里的一片绿洲。这么多年了,我清晰地记得,仿佛那个梦真实地发生过,我常听见——世俗的喧嚣,繁忙的短暂的间隙里——那个老汉的招呼:跟我来。

㉒我想,那是一个真实的声音, 我能听出。我知道我已经渐渐地跟上他走了,因为,我察觉我忙乎的事情差点让我失去了真实的自我,误入一种虚幻的迷途。倒是那个老汉的声音穿越时空越发真实了。

(选自谢志强小说集(桃花》

【注释】①坎土曼新疆维吾尔等少数民族的一种铁制农具。

戏剧社的同学们准备排演萧红的哑剧《民族魂鲁迅》,请你和他们一起研读剧本,揣摩角色,创作剧情。

民族魂鲁迅(节选)

萧红

第一幕  人物

少年鲁迅 当铺掌柜甲、乙 蓝皮阿五 何半仙 单四嫂子 孔乙己

第一幕  剧情

六十年前的八月三日,鲁迅先生生在浙江绍兴府。

他的父亲姓周,母亲姓鲁。鲁迅先生的真姓名叫周树人,鲁迅是他的笔名。

这哑剧的第一幕是说明鲁迅先生在少年时代他亲身所遇的、亲眼所见的周围不幸的人群。他们怎样生活在这地面上来,他们怎样的求活,他们怎样的死亡。这里有庸医误人的何半仙,有孤苦无依的单四嫂子,有吃揩油饭的蓝皮阿五......

鲁迅小时候,家道已经中落,父亲生病,鲁迅便不得不出入在典当铺子的门口。

鲁迅看穿了人情的奸诈浮薄,所以从很小的时候,就想改良我们这民族性,想使我们这老大的民族转弱为强。

第一幕  表演

舞台开幕时,是一片漆黑。

黑暗中渐渐地有一颗星星出现了,越来越亮,又渐渐隐去。

黑幕拉开,舞台有个高高的当铺柜台,柜台上面摆着一个浑圆的葫芦,一个毡帽大小的一把酒壶。当铺门口西边有一张桌子,桌子裙是一张白布,什么字也没有写。东边是两件破棉袄乱放在那里。近当铺门口有个小石狮子的下马石,是早年给过路人栓马用的,下马石旁边立着一根红色的花柱。柱顶上有块招匾,写个很大的“押”字

开幕后,哑场片刻。

单四嫂子上,手中抱着一个生病的小换,非市的疲倦,坐在小石狮子上休息,擦汗,喘气,叹息,看视小孩,惊惶,将小孩恐惧地放下,左右找人。没有,又将小孩爱抚地抱在怀里。流泪,用手摇小孩,看天,做祈祷的样子,掠发,擦汗,又检视小孩。

蓝皮阿五上,形状鬼票,以背向后退,做手势和别人讲话,手势表示下面的意思;小孤孀,好凄凉,我明天,和你痛痛快喝一场...咸亨酒店,半斤不够,一个人得喝三斤,明天见……正退在石狮子上,差一点没有和单四嫂子相撞。

看见了单四嫂子,又看见了她病了的孩子,故作惊奇的样子,又表同情的样子。国这的国事单四嫂子想找个医生给孩子看病。

蓝皮阿五走到桌子前边,将桌子大声一拍。专来于自己调转过来,桌裙上写“何半仙神医,男妇儿科,老祝由科,专售败鼓皮散,立消水鼓,七十二般鼓胀”。桌于后钻出何半仙来,头戴帽题,身穿马褂,手拿小烟袋,指甲三寸长,满身油清;来上放一个小枕头。单四嫂子走过去,把孩子给他看。

何率仙看了以为没有什么,做手势说得消一消火,吃两帖就好了。

单四嫂子掏钱给他。 何半仙认为还差三十吊。 单四嫂子解下包孩子的袍皮托蓝皮阿五去当。

蓝虔阿五到柜台上大声一拍,柜台上的葫芦和酒壶处就出现了两个人,一个是掌柜甲,一个是掌柜乙,原来葫芦是秃头的秃顶,酒查是那一个的毡帽。

蓝皮阿五当了四十吊钱,自己放了十吊在腰包里,给单四嫂子三十吊,走在小石狮子面前,他用脚一踢,石那子打碎了,出现了已经折了腿的孔乙己,他用手在舞台上滕行着走来走去。

少年鲁迅带着可质的物件上,一直走到柜台上,把质物递上了。

两个掌柜看见鲁迅来了,就非常地不高兴起来,故意习难,故意挪揄。

掌柜甲以为:哈哈你又来了。掌柜己便作态着来数落,昨天来,今天又来,明天还要来的。

掌柜甲认为货色不好,显出很不愿意收的样子。掌柜己以为这已是老主顾,收是可以收,但得典费从廉。

掌柜甲以为,你和他何必斟斤驳两,你反正从廉从优,他都得典的,你索兴摆个面孔给他看就完了。

掌柜己以为这不过还是买卖,便肯出五十吊。掌柜甲认为不值,只肯出四十吊,对掌柜乙大示挖苦。掌柜乙为了保持自己的尊严,所以一定坚持五十吊不可。两个人争起来。掌柜甲不服气,把掌柜乙推开,伸出一只手来表示只肯给四十吊。掌柜己趁势又钻出头来,把掌柜甲推开,伸出手来表示肯出五十吊。掌柜甲又把他推开,神手只肯出四十吊。他们三番五次闹了半天,他们俩都疲倦了,于是他俩互相调和起来,协商的结果,肯出四十五吊钱。

少年鲁迅站在柜台前边,面对着这幕喜剧,不言不动不笑...直到他们要完了,收了钱便走了。

鲁迅走过何半仙那儿的时候,孔乙己追着他讨钱。鲁迅给了他,下。

小孔乙己掏出酒瓶来饮酒,何半仙上前争看他手中的钱。舞台渐暗。

(选自《八月天》,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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