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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省运城市2022-2023学年高二上学期语文期末调研测试试题

作者UID:17982309
日期: 2024-12-24
期末考试
现代文阅读
现代文阅读Ⅰ

材料一:

《诗经》承载着中华民族的历史、文化和价值观念,陶冶、教化着一代代中国人,塑造着我们的语言、思维和价值观。通过《诗经》进行的教化,称为“诗教”。在“诗教”传统的奠立过程中,起关键作用的人物便是孔子。孔子特别重视《诗》的作用,他曾讲:“小子何莫学夫诗?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论语·阳货》)孔子的意思是,学习《诗经》会对青年人产生多方面的帮助:诗“可以兴”,《诗经》中的作品可以使人精神振奋,激发正能量;诗也“可以观”,展现出不同时代的人物事迹、政治好坏、风俗美丑,有助于青年人了解时代、了解社会;诗还“可以群”,有助于人际交往,增进沟通;诗又“可以怨”,委婉地表达不同意见,温和地抒发负面情绪,起到安抚心灵,调和矛盾的作用。这四条,后来被归纳为“兴观群怨”,一直沿用至今,它不仅适用于《诗经》本身,也适用于它之后的诗歌乃至更广泛意义上的文艺创作,道出了优秀作品积极的社会功能。

(摘自张毅《孔子这样建立“诗教”》,《光明日报》2022年11月11日,有改动)

材料二:

《论语·阳货》讲:“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怨”只是四个作用里的一个,而且是末了一个。《诗·大序》并举“治世之音安以乐”“乱世之音怨以怒”“亡国之音哀以思”,没有侧重或倾向哪一种“音”。《汉书·艺文志》申说“诗言志”,也不偏不倚:“故哀乐之心感,而歌咏之声发。”司马迁也许是最早不两面兼顾的人。《报任少卿书》和《太史公自序》历数古来的大著作,指出有的是坐了牢写的,有的是贬了官写的,有的是落了难写的:一句话,都是倒霉人的产物。他总结说“大抵圣贤发愤之所为作也”,还补充一句“此人皆意有所郁结”。作《诗》者都是伤心不得志之士,诗歌也“大抵”是“发愤”的悲鸣或怒喊了。

司马迁举了一系列“发愤”的著作,最后把《诗三百篇》笼统都归于“怨”,作为其中一个例子。锺嵘单就诗歌而论,对这个意思加以具体发挥。还有一点不容忽略:同一件东西,司马迁当作死人的防腐溶液,锺嵘却认为是活人的止痛药和安神剂。司马迁《报任少卿书》只说“舒愤”而著书作诗,目的是避免姓“名摩灭”“文采不表于后世”,着眼于作品在作者身后起的功用,能使他死而不朽。锺嵘说“使穷贱易安,幽居靡闷,莫尚于诗”,强调了作品在作者生时起的功用,能使他和艰辛孤寂的生涯妥协相安。换句话说,一个人失意不遇,全靠“诗可以怨”,获得了排遣、慰藉或补偿。大家都熟知弗洛伊德的著名理论:在实际生活里不能满足欲望的人,死了心作退一步想,创造出文艺来,起一种替代品的功用,借幻想来过瘾。假如说,弗洛伊德这个理论早在锺嵘的三句话里稍露端倪,那也许不是牵强拉拢,而只是请大家注意他们似曾相识罢了。

(摘编自钱锺书《诗可以怨》)

材料三:

所谓从儒家的伦理政教观点来谈“诗可以怨”即结合“事父”“事君”来谈。按《礼记·檀弓上》“事亲有隐而无犯”“事君有犯而无隐”,说明“事父”与“事君”是不同的。这个不同,是符合孔子的意见的。《论语·里仁》:“子曰:‘事父母几谏,见志不从,又敬不违,劳而不怨。’”对于父母有过,孔子主张敬而不违,劳而不怨,所以“有隐而无犯”。《论语·宪问》:“子路问事君。子曰:‘勿欺也,而犯之。’”勿欺即无隐。孔子主张“事亲有隐而无犯”“事君有犯而无隐”,二者是不同的。

孔子主张事父母“劳而不怨”,又怎么说“可以怨”呢?孟子做了解释。《孟子·告子下》:“公孙丑问曰:‘高子曰:《小弁》,小人之诗也。’孟子曰:‘何以言之?’曰:‘怨。’曰:‘固哉,高叟之为《诗》也!《小弁》之怨,亲亲也。亲亲,仁也。’曰:‘《凯风》何以不怨?’曰:‘《凯风》,亲之过小者也;《小弁》,亲之过大者也。亲之过大而不怨,是愈疏也;亲之过小而怨,是不可矶也。愈疏,不孝也;不可矶,亦不孝也。’”孟子指出事父有可以怨或不可以怨的分别,亲之过大者可以怨,亲之过小者不可以怨,高子不加分别,一律认为不可以怨,所以成为“固哉”了。

事君为什么又可以怨呢?《左传·襄公三十一年》:“郑人游于乡校,以论执政。然明谓子产曰:‘毁乡校何如?’子产曰:‘何为?夫人朝夕退而游焉,以议执政之善否。其所善者,吾则行之;其所恶者,吾则改之。是吾师也,若之何毁之?我闻忠善以损怨,不闻作威以防怨。’”“仲尼闻是语也,曰:‘以是观之,人谓子产不仁,吾不信也。’”孔子赞美子产的话,可以跟“诗可以怨”结合起来看。这里所说的怨,指郑人所否定的事,执政不加改正即生怨,可以怨,即可以“议执政之善否”中的“否者”,即不仅执政之善者可以议,否者也可以议,子产采取郑人议执政之否者加以改正,用来“损怨”。《左传·昭公二十年》晏子对齐景公说:“君所谓可,而有否焉,臣献其否以成其可。”献否怎能成其可?就是子产改正其所否者以归于善,也与孔子讲事君“勿欺也,而犯之”一致。既然可以议执政之否者,这就是“犯之”;目的在于“献否以成其可”,即合二为一。这就是“诗可以怨”在事君上贯彻的政治观点。

(摘编自周振甫《诗可以怨》)

【注】①怨,孔安国注为“怨刺上政”,即指责批评为政之失,抒发怨愤讥刺之情。

现代文阅读Ⅱ

我们选择的道路

【美】欧·亨利

“落日快车”在一座水塔边停下加水,还加了一些对它不利的东西。有三个人爬上了车头:“鲨鱼”多德森、鲍勃·蒂德博尔和约翰·大狗。他们把三件家伙的圆口子对准了司机。

“鲨鱼”多德森和鲍勃认为旅客是品位不高的矿石,没有筛选的价值,便直奔富矿。他们发现邮车押运员正自得其乐地认为快车除了清水,没有添加危险刺激的东西。鲍勃用枪柄把这个念头从他脑袋里敲了出去,与此同时,多德森已经炸开了保险柜,发现有三万元之多。多德森和鲍勃把战利品装进一只结实的帆布袋,朝车头跑去。

司机遵命把车头驶离列车。这时,押运员已经从使他退居中立的一击下苏醒过来,他抓起一杆来复枪,约翰·大狗成了打靶的目标,他一个跟头栽到地上,让他的伙伴每人多分到六分之一的赃款。

车头开到两英里外,两个强盗大模大样地挥手告别,蹿进密林。那儿拴着三匹马,其中一匹是约翰·大狗的,但他再也骑不成马了。两个强盗卸掉鞍辔放了它。他们跨上另外两匹马,驰进一个原始荒凉的峡谷。鲍勃的坐骑在一块长满苔藓的岩石上打了滑,摔折了前腿。他立刻朝它脑袋开了一枪。

鲍勃打开帆布袋,双手抓起扎得整整齐齐的现钞和一小袋金币,嘻着嘴像小孩一般高兴。他快活地招呼多德森:“喂,你这个双料强盗,你说过我们准能行——在金融事业上,你的头脑可真行。天哪,我们发了一笔财,一共三万,每人一万五!”

“比我预料的少。”多德森说。他沉思地瞅着他那匹马的汗水淋漓的肋腹。“老博利瓦差不多要累垮啦。”他慢吞吞地说,“我真希望你的栗毛马没有摔伤。”

“我也这样希望,”鲍勃无忧无虑地说,“博利瓦的脚力很健,能驮得动我们俩。妈的,我想起来就纳闷,干这些横行不法的勾当你居然胜过我们西部人。你究竟是东部哪里人?”

“纽约州。”多德森说着在一块岩石上坐下,嘴里嚼着一根小树枝,“我出生在一个农庄里,十七岁时从家里逃了出来。我想到纽约市去挣大钱。一天傍晚,我到了一个三岔路口,不知道该走哪一条路。我琢磨了半个小时,终于选择了左面的一条。就在那天晚上,我跟着一个在乡镇演出的西部戏班子来到了西部。我常想,如果当时我选择了另一条路,会不会成为另一种人。”

“哦,我想结果还是一样。”鲍勃愉快而带有哲理地说,“我们选择的道路关系不大;我们成为哪一种人,完全由本质决定。”

多德森站起来,靠在一株树上。“我真不愿意你那匹栗毛马摔伤。”他几乎有点伤感。“我何尝愿意,”鲍勃附和说,“我们上马赶路找一个妥当的地方吧。”

鲍勃把钱重新装进帆布袋,用绳索扎紧袋口。他抬起头时看到的最扎眼的东西,是多德森手里握得四平八稳的、对准他的枪口。

“别开玩笑。”鲍勃咧着嘴说,“我们还得赶路呢。”

“别动。”多德森说,“我不得不告诉你,我们中间只有一个人有机会逃脱。博利瓦驮不动两个人。”

“鲨鱼,你我搭档已有三年,”鲍勃说,“我们一起出生入死。我满以为你是条汉子。我也曾听到一些古怪的传说,说你不光明地杀过一两个人,但是我从不相信……”

多德森神色悲哀地叹了一口气说:“你那匹栗毛马摔折了腿,叫我多么难过。”

刹那间,他换了一副凛冽的凶相,还夹杂着一种冷酷的贪婪。那个人的灵魂透露了一会儿,像一幢外观正派的房屋的窗口出现了一张邪恶的脸庞。

鲍勃不必再赶路了。他的朋友的手枪致命的一响,石壁激起了愤愤不平的回音。

“鲨鱼”多德森疾驰而去时,他眼前的树林似乎逐渐消失;他右手里的枪变成了桃花心木椅子的弯扶手;他的马鞍奇怪地装上了弹簧,他睁眼一看,发现自己的脚并没有踩在马镫上,而是安详地搁在那张直纹橡木办公桌上。

我告诉各位的是这么一回事:华尔街经纪人,多德森——德克尔公司的多德森睁开了眼睛。机要秘书皮博迪站在他的椅子旁边,正嗫嚅着想说话。

“嘿!皮博迪,”多德森眨着眼睛说,“我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有什么事吗?”

“特雷西——威廉斯公司的威廉斯先生来结算那笔艾克斯·淮·齐股票账目。”

“今天艾克斯·淮·齐是什么行情?”

“一元八毛五,先生。”

“那就按这个行情结账好啦。”

“对不起,我想说一句,先生,”皮博迪局促不安地说,“他是你的老朋友,事实上你垄断了艾克斯·淮·齐股票。我想你也许——呃,你也许不记得他卖给你的价钱是九毛八。如果要他按市场行情结账,那他就得倾家荡产。”

刹那间,多德森换了一副凛冽的凶相,还夹杂着一种冷酷的贪婪。那个人的灵魂透露了一会儿,像一幢外观正派的房屋的窗口出现了一张邪恶的脸庞。

“他得按一元八毛五的行情结账。”多德森说,“博利瓦驮不动两个人。”

(选自《欧·亨利短篇小说选》,有删改)

古代诗文阅读
文言文阅读

裴行俭,字守约,绛州闻喜人,仁基之子也。初,突厥阿史那都支及其别帅李遮匐侵逼安西,朝议欲发兵讨之。吏部侍郎裴行俭曰:“吐蕃为寇,干戈未息,岂可复出师西方!今波斯王卒,其子为质在京师,宜遣使者送归国,道过二虏,以便宜取之,可不血刃而擒也。”上从之,命行俭册立波斯王,仍为安抚大食使。及奉使过西州吏人郊迎行俭悉召其豪杰子弟千馀人自随且扬言天时方热未可涉远须稍凉乃西上阿史那都支觇知之,遂不设备。行俭徐召诸胡酋长谓曰:“昔在西州,纵猎甚乐,今欲寻旧赏,谁能从吾猎者?”诸胡子弟争请从行,近得万人。行俭阳为畋猎,校勒部伍,数日,遂倍道西进。都支猝闻军至,计无所出,帅其子弟迎谒,遂擒之。得马脑盘,广二尺馀,以示将士,军吏王休烈捧盘升阶,跌而碎之,惶恐,叩头流血。行俭笑曰:“尔非故, 何至于是!”不复有追惜之色。诏赐都支等资产金器三千馀物,杂畜称是,并分给亲故及偏裨,数日而尽。

永隆元年,行俭行至朔川,谓其下曰:“用兵之道,抚士贵诚,制敌尚诈。前日萧嗣业粮运为突厥所掠,士卒冻馁,故败。今突厥必复为此谋,宜有以诈之。”乃诈为粮车三百乘,每车伏壮士五人,以羸兵数百为之援,且伏精兵于险要以待之。虏果至,羸兵弃车散走。虏驱车就水草,解鞍牧马,欲取粮,壮士自车中跃出,击之,虏惊走,复为伏兵所邀,杀获殆尽。自是粮草运行者,虏莫敢近。

永淳元年辛未,以礼部尚书闻喜宪公裴行俭为金牙道行军大总管,帅右金吾将军阎怀旦等三总管分道讨西突厥。师未行,行俭

(节选自《资治通鉴·唐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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