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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苏省常州市两校2022届高三上学期语文期末联考试题

作者UID:7189882
日期: 2024-09-29
期末考试
现代文阅读
现代文阅读Ⅰ

材料一

①戏剧是由演员在舞台上妆扮表演且以代言体叙述故事的艺术。戏剧的代言体,是指演员在舞台上通过化妆和摹仿等手段假定性地化身为戏剧人物,不仅以该戏剧人物的身份、言语和行动,更通过样貌、声音和行为模式等途径,努力营造如同真正的戏剧人物出现于观众面前的幻觉。戏曲用独特的脚色制,将所有演员分为不同的行当、帮助观众跨越演员和戏剧人物之间的界限。脚色制不仅是戏曲内部的行业制度,更是用以表现不同类型戏剧人物的表演体制,具有丰富的美学内涵。

②戏剧这种艺术样式以演员的表演为媒介,通过有限的演员,把整个人类历史与现实作为其表现对象。戏剧的本质特征是由演员“扮演”人物,但演员数量是有限的,而戏剧人物是无限的,演员与戏剧人物无法一一对应。观演双方的关系,就建立在观众认同演员在舞台上通过扮演转化为戏剧人物这一重要默契的基础上。但默契的前提是戏剧表演者所运用的艺术化手段,能引导观众忽视有限的演员需在不同戏剧作品中扮演无限多的戏剧人物这一明显的矛盾。这就需要演员在不同剧目(甚至在同一剧目)中扮演不同戏剧人物时采用合适的手段和途径,为观众营造误将演员视同戏剧人物的幻觉。

③戏曲更倾向于通过将所有戏剧人物按照表演艺术的需要分为不同的“类”,这里所说的“类”的表现方式就是“脚色”。

④戏曲的脚色制指戏班剧团里的所有演员都分门别类归属于各自的“行当”。每个戏曲演员都有相对固定的具体分工,分别司职扮演某一类戏剧人物,是谓“脚色”。如洛地所言,“脚色,是因演员设置分工而划分、安排的剧中人物的分类,同时又是按剧中人物分类而安排、划分的演员分工。”“脚色”和一般的戏剧术语“角色”之间有着截然不同的内涵。每个脚色都有其按例应该负责扮演的戏剧人物,即“角色”。

⑤在戏曲成熟之前脚色制就已经形成其雏形。学者延保全通过对大量宋金元文物的考证,指出“宋杂剧通常有五个脚色,其中包括末泥、引戏、副净、副末和装孤”。金院本的脚色体制亦与之相同。然而,直至南宋戏文出现,对后世影响深远的脚色体系才真正形成。始于北宋末年或两宋之交的南宋戏文有完备的生、旦、净、末、丑五大脚色的划分,这一脚色体系一直延续至今。从宋杂剧、金院本到标志着戏曲成熟形态的南戏和元杂剧,脚色体系的称谓有某些明显的变化。主要扮演女性角色的“旦”从“引戏”演化而来,而“引戏”的前身是“引舞”,主要扮演男性角色的“末”则从“末泥”转化而来,它的前身是戏头。也有歌舞的渊源,是负责歌唱的“舞头”在戏剧中的演变。

⑥戏曲脚色制的成熟有一些重要标志, 包括“末”和“生”的分离及“净"和“丑”的分离。宋杂剧金院本没有净行,从宋杂剧金院本向成熟的戏曲形态——南戏和元杂剧演变过程中,就在“副净”转化为“丑”的同时,其表演上的特色与“净”开始出现明显区隔,变为两个行当。从现存南戏和元杂剧的剧本可见,净和丑之间分工十分明确,滑稽调笑的功能主要由“丑”承担,而“净”虽然和丑一样在装扮上以涂面为标志,在表演上则更近于正色。无论是从功能看还是从表演风格看,南戏和元杂剧里的“净”前身仿佛都更近于宋杂剧、金院本里的“装孤”。而与“副净’迥然相异。从宋杂剧、金院本的表演分末泥、引戏、副净、副末、装孤五个主要脚色,到南宋戏文和元杂剧分生、旦、净、末、丑五个主要脚色,看似差别细微,却完成了从表演小型节目的宋杂剧、金院本所需的脚色体系到表演有完整叙事内容的南戏所需的脚色体系之间的关键递进,戏曲因此才形成完备的脚色体系。这一体系在昆曲中得到完备和系统的接续,并最终影响几乎所有戏曲剧种。

戏曲的脚色体系不受角色数量的限制,从而解决了戏剧人物在数量上的无限和演员在数量上的有限这一矛盾,这是脚色制的重要价值之一。它既体现了中华民族独特的戏剧智慧。又与戏剧的一般规律有内在的相通之处。

(节选自傅谨《脚色与行当》,《新华文摘》2020年第2期,有删改)

材料二

①什么“跳进跳出”,什么“写实写意”,我们总在这两个圈子里做文章,没有更多的东西。中国的传统戏曲岂只是“跳进跳出”?这个自由度,咱们评弹、演戏,和现众的交流是多么自由,实现的方式有多么丰富。什么一会我进角色,一会我出角色。我们根本没有什么演员与角色的所谓界限。这个不是哪个西方戏剧能够实现的,这是我们中国传统戏曲太高明的地方。

②西方传统戏剧的表演理论认为演员创造角色的至高境界是“我就是”,即演员与角色合二为一。中国传统戏曲的表演艺术是多重的关系,它在扮演中不刻意追求合一。演员与角色时而交替、时而并存、时而自己都讲不清此时此刻我到底是角色还是我自己:经常还时不时地同观众一起审视、欣赏、评价、调节、控制自己的表演,这种中性的状态能使演员获得心理的、形体的、声音的解放,自自由由地与观众交流,时而进,时而出,叙述的、人物的、审视的、体验的无所不能。这才是表演的自由王国,是表演艺术成熟的标志。

(节选自林兆华《戏剧的生命力》)

现代文阅读Ⅱ

初雪(节选)

路翎

司机刘强和他的助手王德贵所在的汽车连,奉命从前线附近的地区往后方运送一批朝鲜老百姓。这些朝鲜人在敌人的炮火射程内顽强地生活了好久了,他们是因为紧急的军事情况而疏散的。刘强和王德贵的车子排在最后一辆开出,因为他们这一车全是年老的和年轻的妇女,带着一群孩子和很多的零碎东西。在十一月末的严寒的黄昏里,天色很快地黑下来了,前沿的炮声激烈起来了,山谷里震荡着一阵阵巨大的、单调的回声。妇女们的这些零碎的日用的东西,引起刘强许多感触。

一九三七年,日本侵略者来到他的家乡上海附近的时候,他的母亲和姐姐带着她们的篮子、罐子、大包小包爬上一辆拥挤的汽车,那时候他才十七岁,他讨厌这些破旧的东西,觉得它们没有价值,但是妇女们绝不肯丢掉它们。那时候他还不懂得在那些残酷的年代里人民生活的艰难。朝鲜妇女们的这些旧包裹,这些帘子、草席,这些盆子罐子,在他心里唤起了温暖的感情。这些东西仿佛在对他讲述着艰苦和贫穷,讲述着妇女们一两年来在炮火下的流血奋斗。放到车子上去的任何一件小东西,都叫他觉得这是对敌人的一个胜利。车上装得差不多了,他却继续在那里一件一件地往上搬着。看着这种情形,年轻的助手王德贵有些焦急了。

“不行啦,再耽搁咱们要赶不过去啦。”

“行!”刘强决然地大声说,接着他用愉快的鼓动的口气说,“来吧,小王,想个办法替这位阿妈尼把背夹绑在车子后边……这样那两床炕席也放的下啦。”

“这破炕席有什么用呀!”

“老百姓过日子什么都有用的,——哪怕是破炕席,能丢在这里叫敌人一炮打掉么?”

他的愉快而活泼的声音忽然变得严厉了,并且那闪耀的眼光向着王德贵瞪了一眼。从来不发脾气的刘强,个性其实是非常刚强的。王德贵本来想说:“叫炮打掉的东西多呢!”可是说不出口了。

终于把所有的比较大的东西都安置好了。助手王德贵已经跑去发动了马达,他担心着,迟了公路上车多,赶不过封锁线。听见马达声,刘强就很沉重地向着司机台走去了,但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因为听见了车上面传出来一个婴儿的啼哭声。

那孩子就在母亲的胸前愤怒地哭着。刘强叫那母亲把孩子给他,他说,可以把这婴儿带到司机台里面去。做母亲的迟疑了一下,但这时刘强已经伸手把孩子抱过来了。

“辛苦啦,谢谢的……”那母亲激动地说“不谢!小王!”刘强喊着,为了免除那母亲的不安,他特别用一种愉快的、幽默的腔调大声喊道:“来,小伙子,咱们找到一个活儿干啦!"

“这活主要是你的!”刘强愉快地说,不由分说地把孩子塞在王德贵的手里了。

“这怎么好弄呢,我不会抱孩子呀!”那十八岁的青年助手说。

“咄!”他说,“做这么回妈妈不委屈你,将来你还不是得有儿子!”

王德贵很不满意——这老司机今天太婆婆妈妈了,妨碍完成任务怎么办呢——然而他仍然羞怯地笑了。他捧着孩子的那姿势实在笨拙,就像捧着一盆热水似的,车上的妇女们也都笑起来了。王德贵很不满意这些笑声,浑身热辣辣的。

敌机临空了,照明弹一直从前面挂过来了。刘强的脸上马上有了凛然的、严肃的神气,司机台的门砰的一声关上了。迎着寒风,这台嘎斯车投入了公路上的激烈斗争。

大雪纷飞……天渐渐地亮起来了。周围的景色,覆盖着雪的土坡、田地,大雪中倔强地弹起来的弯屈的黑色的树枝,可以模模糊糊地看见了。离目的地只剩下了十里路。车上的妇女们都醒着。她们披着被单和旧衣,默默地承受着这场大雪。这里就要到她们新的家了。忽然地那个用花格子头巾包着头的、浓眉毛的姑娘唱起歌来。几个年轻的妇女跟着唱起来,最后全车的妇女,都唱起来了。

这一车冻僵了的、疲困的妇女,整夜都一声不响,顽强地抗击了那向她们袭来的敌机和严寒,现在唱起来了。她们就要到达她们新的家,她们欢迎这场雪,听着司机台里那个孩子的哭声,唱起来了。于是一下子这台车从困顿和沉默里醒来,被一种青春的、欢乐的、胜利的空气鼓舞着——最后这几里路,是载着歌声飞驰着的。

人们开始下车,被歌声和大雪所激动。司机和他的助手走了出来,在迷茫的大雪中笑着;司机的手里,捧着那个又睡熟了的孩子。

大家沉默了,站在纷飞的大雪中。王德贵抱过了孩子并且把他高举了起来。大家看着王德贵手里的孩子,又看到刘强的染着血的大衣和苍白、微笑的脸。那个做母亲的奔上来接过她的孩子,眼泪流出来了。她抓住了王德贵的手,把她的头在他的肩上靠了一靠,又跑向刘强,把头靠在他的没有负伤的结实的右肩上。

忽然地王德贵走向那个母亲,问着:“阿妈尼,这孩子他的姓名?”

母亲来不及回答,有七八个声音叫起来了,说,这孩子叫金贵永!

“金贵永,记着了!”王德贵红着脸说。

“金贵永,再见吧!”刘强说,显出了王德贵先前见过的那种严肃的、沉思的、父亲般的神情,俯下头去,在那母亲的臂弯里吻着孩子的脸。

迎着这飘落在她们的土地上的今年的最初的雪,妇女们静静地站着。大雪无声地、密密地降落着,这台车后面的那两条很长的黑色的车迹很快地就被大雪盖住了。

一九五三年十月十六日,北京(有删改)

古代诗文阅读
文言文阅读

司马光字君实,陕州夏县人也。光生七岁,凛然如成人,闻讲《左氏春秋》,爱之,退为家人讲,即了其大指。自是手不释书,至不知饥渴寒署。仁宗宝元初,中进士甲科,年甫冠,性不喜华靡,闻喜宴独不戴花,同列语之曰;“君赐不可违。”乃簪一枝。交趾贡异兽,谓之麟,光言;“真伪不可知,使其真,非自至不足为瑞,愿还其献。”又奏赋以风。有司奏日当食,故事食不满分,或京师不见,皆表贺。光言:四方见京师不见此人君为阴邪所蔽天下皆知而朝廷独不知其为灾当益甚不当贺从之。

英宗立,遇疾,慈圣光献后同听政。光上疏曰:“昔章献明肃有保佑先帝之功,特以亲用外戚小人,负谤海内。今摄政之际,大臣忠厚如王曾,清纯如张知白,刚正如鲁宗道,质直如薛奎者,当信用之;猥鄙如马季良,谗谄如罗崇勋者,当疏远之,则天下服。”

神宗即位,擢为翰林学士,光力辞。安石得政,行新法,光逆疏其利害。帝乃拜光枢密副使。光辞之曰:“陛下所以用臣,盖察其狂直,庶有补于国家。若徒以禄位荣之,而不取其言,是以天官私非其人也。臣徒以禄位自荣,而不能救生民之患,是盗窃名器以私其身也。陛下诚能罢制置条例司,追还提举官,不行青苗、助役等法,虽不用臣,臣受赐多矣。”抗章至七八,帝使谓曰:“枢密,兵事也,官各有职,不当以他事为辞。”《资治通鉴》未就,帝尤重之,以为贤于荀悦《汉纪》,数促使终篇,赐以颍邸旧书二千四百卷。及书成,加资政殿学士。凡居洛阳十五年,天下以为真宰相,田夫野老皆号为司马相公,妇人孺子亦知其为君实也。

哲宗幼冲,太皇太后临政,遣使问所当先,光谓:“开言路。”诏榜朝堂。元祐元年,拜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免朝觐,许乘肩舆,三日一入省。光不敢当,曰:“不见君,不可以视事。”诏令子康扶入对,且曰:“毋拜。”病革,不复自觉,谆谆如梦中语,然皆朝廷天下事也。是年九月薨,年六十八。谥曰文正,赐碑曰忠清粹德。京师人罢市往吊,鬻衣以致奠,巷哭以过车。及葬,哭者如哭其私亲。

(节选自《宋史·司马光传》,有删改)

语言文字运用
语言文字运用I

我们常说一招鲜吃遍天,这是指匠人。大师则不靠这,他运筹帷幄,触类旁通,举一反三。因为凡创新、创造,都是在引进、吸收、重构等大综合之后才出现的。当匠人靠一技之长,享一得之利时,大师则把这一技收来只作恒河一沙,再佐以砖、瓦、土、石、泥,起一座高楼。一个画家,当他成为绘画大师时,他艺术生命中起关键作用的早已不只是绘画,还有音乐、文学、科学、政治、哲学等。这就是大师与匠人的区别。

研究这个区别毫无贬损匠人之意,我们需要大师也需要匠人。(    ),正如拿破仑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将军总是在优秀的士兵中成长起来的。当他不满足于打枪、投弹的重复而由单一到综合由经验到理性,有了战役、战略的水平时他就成了将军。从匠人而成为大师的人虽然总是少数,但是人类进步、社会发展非这种进取精神不可。古语言,法乎其上取乎其中,法乎其中取乎其下。要是人人都法乎其下呢?这个社会就不堪设想,地球就会停止转动。

我们在生活中要力求创新,不要重复,不要窃喜于小巧小技,顾影自怜。对事物要有识别、有目标、有追求。力虽不逮,心向往之。个人有了这样一种心理,就会有所上进;民族有了这样一个素质,就会生气勃勃;社会有了这样一个氛围,就会不断创新。

(节选梁衡《匠人与大师》)

语言文字运用Ⅱ

一个人在创作和欣赏时所表现的趣味,大半由资禀性情、身世经历和传统习尚三个因素决定。这三者很自然地套在一个人身上,轻易不能摆脱,而且它们的影响有好有坏,(①)。我们应该下的功夫是根据固有的资禀性情而加以磨砺锻炼,怡情理性;扩充身世经历而加以细心体验;接收多方的传统习尚而求截长补短,融会贯通:这三层功夫就是所谓学问修养。纯恃天赋或受环境影响而形成的趣味不足为凭,纯正的可凭的趣味必定是学问修养的结果。

许多人在文艺趣味上有欠缺,(②)。有些人根本不知,当然不会感到趣味,看到任何好的作品都如牛听弹琴,不起作用,这是精神上的残缺;有些人知得不正确,于是趣味低劣、缺乏鉴别力,取恶劣作品疗饥过瘾,以为这就是欣赏文学,这是精神上的中毒;有些人知得不周全,趣味就难免窄狭,囿于某派别的传统习尚,坐井观天,不能自拔,这是精神上的短视。

(③),唯一的方剂是扩大眼界,加深知解。孔子所说的“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那“天下”也只是孔子所能见到的天下。要把山估计得准确,你必须游历过、测量过所有的世界名山。研究文学如出一辙,你玩索的作品愈多,种类愈复杂,风格愈纷歧,你的比较资料愈丰富,透视愈正确,你的鉴别力也就愈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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