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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编版初中语文九年级下册期末专项复习:阅读理解之记叙文阅读

作者UID:7319097
日期: 2024-09-29
复习试卷
现代文阅读
记叙文阅读

开在心里的橘子花

徐光惠

①周日的清晨,穿上运动装前往郊外的南山。山风徐徐,吹拂着脸庞。突然,隐隐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我四处张望,并没有看见有花啊。我循着花香一路寻去,转过一座小山坡,顿觉眼前一亮,满眼缤纷,这里竟是一片翠绿的橘林。

②小小的橘子花缀满枝头,金黄的花蕊一团团一簇簇挤挤挨挨, 肆意绽放,像调皮可爱的小精灵。真香啊!它静静的开着,不张扬,不喧哗,自然开放在荒郊僻野。一阵风吹过,几朵小花飘落于掌心,花瓣虽已渐渐枯落,却仍可嗅到淡淡余香,我的心里充盈着满满的感动。

③小时候,故乡很多人都会裁种橘树,父亲在老屋后也种了两棵。用不着精心打理,经过阳光雨露的沭浴,橘树很快长得高大茂盛,绿意盎然。每年清明几场春雨后,初夏的某天,似乎只一夜,你家的橘子花开了,他家的橘子花开了,全村的橘子花都开了,整个村子浸透在醉人的花香里。我和小伙伴们常常跑到树下玩耍,摘几朵橘子花别在发间,披着满身的花香,欢天喜地满村子疯跑。这时,父亲看着满树橘花,脸上露出笑容。“看这花开得多好,今年橘子收成定不错啊!”他仿佛已看见金黄的橘子缀满枝头。

④橘子成熟了,我们几兄妹帮着父母采摘橘子,分享着收获的喜悦。橘子圆溜溜、黄橙橙的,酸甜可口。父母每年都会送些给亲戚、乡邻,自家也留一些。有一年,橘子遭了虫害,收成很少,母亲把橘子锁在柜子里,家里来了客人才拿出来招待,我们才能分到几瓣吃,让人觉得心里欠欠的。

⑤一次放学回家路上,我和同伴路过一片橘林,树上的橘子笑红了脸,像一个个晶莹的红灯笼, 刺激着我的味蕾。我咽了咽口水,瞄了一眼身边的同伴。同伴环顾四周悄然无人,便给我使了个眼色,我们迅速摘下了两个橘子,飞也似地逃离橘林,心怦怦乱跳。掰开橘子一阵狼吞虎咽,酸甜的滋味让我们开心不己。我舍不得全部吃掉,便留下几瓣放书包里。

⑥晚上,我悄悄拿出剩下的几瓣橘子,不巧被进屋的父亲发现。他沉着脸问:“小惠,哪来的橘子?”“我,我,别人给的……“我支支吾吾地,低下头不敢看父亲的脸。“ 是不是在村头树上摘的?听说下午有人偷摘橘子了。”我的脸唰地红了:“爸, 我,我错了!”

⑦“你记住了,别人家的东西,咱千万不能拿,做人一定要堂堂正正。”我点点头,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父亲的声音不大,却重重地敲打在我的心上,让我牢记一生,时刻提醒自己要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

⑧橘子花开了一年又一 年, 父亲已过世多年,不知道那老屋后的橘子花开了吗? - ——于我,它们一定开了,开在我的心里,芬芳着我生命的每一天

——摘自《中国电视报》(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段,完成问题。

一寸都不能少

阎秀丽

①爹拄着镐头,背靠着地头上的一棵杨树,磕了磕鞋里的土,然后眯着眼睛,看着面前一排排笔直的垄沟,延伸到炊烟的最深处。   

②他的眉头忽然皱了一下,用手在眼前上下比量一番,又在地头来回走了几遍,越走眉头皱得越紧。   

③我纳闷儿地看着爹,低声问娘:“我爹怎么了?”   

④“谁知道抽的哪门子风。”娘说。   

⑤“这都快中午了,我饿了,喊我爹回家吧。”我咽了口唾沫,看了看爹的背影,对娘说。   

⑥爹性子急躁,还保留着在部队的作风,做什么事都极认真、讲原则,差一点儿也不行,他不发话,我可不敢擅自“离队”。   

⑦娘看了看头顶的太阳,又看了看我,回头喊了一嗓子,爹没应,又喊了声,爹还是没理,自顾自地在地头上走来走去。娘生气了,拉着我的手就往家走。我回头,发现爹正猫着腰,似乎在一条垄沟里寻找着什么东西。篇

⑧我和娘回到家,吃了午饭,便又去了地里。还没等到地方,就发现我家的地里站着一群人,有很大的吵架声从人群里传出来。   

⑨吵架的,竟然是爹和老瓦叔!爹和老瓦叔怎么能吵吵起来?他们俩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⑩听说爹当兵走的时候,老瓦叔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说你就放心去部队吧,家里有我呢。即使后来他们都成家了,我家的农活儿老瓦叔还是像以前那样,没少帮忙干。爹也很感激,每次回来都会和老瓦叔喝两盅,唠上好一阵子。

⑪我和娘钻进人群,看到爹拎着镐头,额头上青筋暴起,指着离他不远的老瓦叔,高一声低一声地吼着。   

⑫“弟妹你来评评理,你说说你家人,非得说我占了你家的地,这怎么可能?你家的地这些年都是怎么种的?还不是每年开春我帮你们家种?他说地不对劲儿,这不是埋汰我吗?”老瓦叔涨红着脸,横在娘的面前气哼哼地说。有

⑬我心里也有些生爹的气,狠狠   瞪    了爹一眼。老瓦叔虽然爱占点儿小便宜,可平时没少帮我家忙。他家的日子比较紧巴,但也不会干占地这样的事啊!    

⑭娘赶紧笑着说:“别听他胡说,你怎么能占我家的地呢?”爹几步跨到要离去的老瓦叔面前,两手一张吼道,“把地的事儿整明白再走!”   

⑮“哎,我看你是没完没了啊,谁稀罕占你家地咋的?当初分地的时候是有文书的,你这块地有多少条垄沟,你数数,看少没少!”   

⑯“垄沟是一条没少,界石也在那儿埋着,看哪儿都没毛病,但是垄台儿变窄了!当初分地的时候,界石正对着这棵小树。”父亲指着地头儿的杨树说,“当时我是不是还开玩笑说不用埋界石,用这棵树当界石得了。你说树要是死了咋办,还得以界石为准。这你都忘了?要不咱们拿上尺,按照文书重新量一下?”处

⑰“我……我……”爹的话让老瓦叔忽然结巴起来,他看了看爹的眼睛,又看了看地头的那棵树,赤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⑱“行了,不就是半条垄的事吗?至于吗!”娘赶紧拽着爹的袖子,低声说道,“他家地少人多,算了。”   

⑲“绝对不行!”爹转身离开,声音很大。   

⑳打那以后,老瓦叔看到爹和娘的身影,都会讪讪地躲开,满脸的不自在。爹在县里工作,忙起来根本没空回家。家里有什么农活儿,娘自然也不好意思再去麻烦老瓦叔帮忙,只能自己干。我心里不由得对爹多了一丝怨气,就因为那半条垄,好好的两家人倒变了仇人一样。  

 ㉑燥热的夏天,一个跟斗跳进了秋天的谷香里。爹弯着腰,身子前倾,飞快地挥舞着镰刀,随着有节奏的刷刷声响,他用脚一勾,镰一挟,谷子便成一抱……爹把收割下来的粮食装了满满两大袋子。他望着我说:“走,去你老瓦叔家一趟。”我虽然纳闷儿,但还是跟着爹去了老瓦叔家。   

㉒“送给你啦。”爹将粮食从独轮车上卸下来说。看着爹和满满的两袋粮食,老瓦叔的脸,红得像猪肝。   

㉓爹“扑哧”一声笑了,挠了挠头,似乎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拉着我走开了。我蹦跳着跟在爹的身后,看着阳光被树叶剪碎,落在心里成了点点滴滴的疑惑。忍不住问爹:“辛辛苦苦打下来的粮食,给他送去干什么啊?”爹说:“他家人口多,粮食不够吃,要不能占咱们家地吗?”   

㉔“既然你这么想,那他占就占了呗,还急赤白脸地要回来干吗?咱们挨着累收了粮食又给人送去,图啥呢?”   

㉕“两码事。我当兵的第一天,班长就告诉我,有一句话,每个人一定要牢记在心。”爹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雾气,“这不仅成为渗进骨子里的习惯,也成了每名军人一生的誓言。”   

㉖“啥话?”   

㉗爹放下手里的独轮车,身体站得笔直,看着眼前广袤的土地,声音铿锵有力。“属于我们自己的土地,一寸都不能少!”爹的话在蓝天下轰然作响。

文学类文本阅读

疏 花

周天红

①桃花江不出产桃子也不盛开桃花,那里的猕猴桃倒是远近响亮。果大,肉厚,味甜,品种多,漫山遍野,坡上坡下,房前屋后,家家户户都种植有猕猴桃。果实成熟的季节,走入村子,像星星像铃铃像绿宝珠,放眼看去,到处的架上藤上杆上都挂着猕猴桃,毛茸茸圆溜溜胖乎乎的,喜人哟。

②猕猴桃是村子里的宝,是摇钱树。村子里就数赵六爷种猕猴桃出名。

③赵六爷的猕猴桃果子好,他的技术也不是白来的。自从村子里栽种了猕猴桃,赵六爷隔三岔五就往城里跑,县城果技站的门槛都差点被他踩断了。赵六爷下了决心,就是要把栽种猕猴桃的事搞个清楚。

④“疏花,必须疏花。疏花是丰收的关键。”赵六爷在地里边干边说着讲着。“疏什么花,你是不是看书看疯了,开得好好的花,你摘来丢了,有病呀?”为疏花的事儿,赵六爷的老婆在地里当着大伙儿的面数落他,老两口差点干起架来,满场人笑得肚皮痛。

⑤收果子的时候,满场满村子的人脑袋才痛。只顾着看笑话,没下决心疏花,好些人的猕猴桃都是歪果烂果,没人买,只得喂了牲口或是直接烂掉倒掉,眼泪都气出来了。一大家人的汗水,白费力气,谁不心痛?老人要看病,娃儿要读书,亲戚要串门,钱从哪里来呀?

⑥“钱还得从猕猴桃上来。”赵六爷说。赵六爷一说话,大家都听懂了。

⑦顶花要疏,枝花要疏,侧花要疏,岔花要疏,萎花更要疏。这疏花,真是一门学问。你不把那些不结果或者是结不成好果的花疏掉,它要抢营养,影响其他的花正常生长。花保留得多,争抢养分,没有一朵能结成好果子,那就得不偿失。赵六爷一边疏花一边讲着技术。一村子的人围在地里的一株猕猴桃前,安静得像小学生听讲。

⑧赵六爷讲完,转身看了身边的儿子赵喜才一眼,好像是在问,娃呀,你听进去了没?

⑨赵喜才一头雾水,还以为爹讲着故事,给自己轻松一下筋骨。

⑩赵喜才一下地干活,就感觉全身没劲儿。尤其是在猕猴桃地里,那活苦呀累呀,不要说除草施肥挑水,就是疏花,一根一根的枝条搬下来,一朵一朵地疏,眼睛还不能眨不能打困。要是一走神,把要结好果子的花疏了摘了,你就是乱干,爹要骂人。

⑪这些年,赵喜才干了好些事,没有一件让赵六爷满意的:拉竹片,卖木料,卖猪儿药,卖耗子药,销售烟酒,就是不喜欢跟着他爹学栽种猕猴桃。这活也算技术活?晴天一身汗雨天一身泥,累死人还挣不了几个钱。赵六爷指着儿子的鼻子骂:“你干的那些事,来钱快吗?挣钱,差点把自己挣进牢里了。你说你销售酒,认真做也行,你卖什么假酒?我做六十岁生日那天,一村子的人,喝了你那酒,当场就放翻好几个,要不是抢救及时,真要闹出人命,你我怕现在都还在大牢里。”出了事,没办法,赵喜才只得跟在爹的屁股后面下猕猴桃地里干活。

⑫“娃呀,你的脑袋瓜里,就应该‘疏花’。一个脑袋里,‘花’开多了,想法多了,结不了好果子的!”赵六爷一句话,单刀直入,把儿子说住了。

⑬村子里栽种猕猴桃的,张老五一个单身汉娶上了老婆,先四友盖上了四层小楼,李二伯把两个娃都送进城里读了大学。这栽种猕猴桃,照样发家致富,你就不能一门心思地干下去?赵六爷看了儿子一眼。

⑭赵喜才也看了爹一眼。爹已经老多了。为了自己的事,为了家里的事,为了这猕猴桃的事,这些年,爹已是满头白发一脸皱纹。

⑮赵喜才从地里站起身来,抖了抖身上的泥土和灰尘,往另一块地里走了几步。

⑯赵六爷问,你干什么去呀?

⑰赵喜才说,疏花呀!

⑱看着儿子干活的手脚轻快了许多,赵六爷也高兴起来。疏了花,看来,这一季猕猴桃,丰收在望。

(选自《小小说月刊》2020.5,有删改)

阅读《无中生有的吻》,回答各题。

无中生有的吻

那一天,我向父亲努了努嘴唇,示意一切都妥帖了,他可以转身回去了。

四年后,我学成归来。四年南来北往,父亲只第一天送过我,我也很少写信或打电话回家。他只管寄出汗水里掰出的生活费,我也只管花光它们。

但这一天,他老人家既高兴又激动不已,我也是。

我和父亲,坐在黑白电视机前,他爆火子酒下着生花生,我不时看他爆火子酒下着生花生。任电视里面花样百出,只顾谈笑,追忆,展望。

父亲只好这口爆火子酒。他有一种咯血的病根,在大山里这种病是要死人的,亲族好友都规劝他上大医院看看,但他想:农民挣个钱不容易,得处处计算着,才能勉强度过年终。

为这天杀的病,父亲不信医生,不信僧巫,只信了天。说是只要心头有个这样的念想,病就自然跑掉了。他说的这个念想,生为人子,我是知道的。

母亲看见父子俩这般和谐,也很欢乐,半带嗔嫌地说:唉哟哟,平日里装冤家赌气,现在呐,好似隔天隔地才见的铁杆朋友呐!

切切切!女人家边边上凉快去。父亲难得地顶撞了一下自己的婆娘。

我儿呀,那次呀,那次我送他,还像电视里头一样,给了他老汉几一个,一个飞吻呐。父亲捂着半边脸,脖子一扭,咯咯地笑了三两声,像害了羞的姑娘。

羡煞你,美煞你——父亲没完没了,挑逗不知道啥子是飞吻的母亲。

而此刻,我的心里,是的!真有一坨什么掉了下去。我的全身都在发热,无数个毛孔张开了——我努力回想,搜索着记忆中那帧唯一的老父送儿图。

父亲拎着土鸡蛋,身披舅舅送他的半旧军大衣,脚踏高帮草绿布鞋,嘴叼山烟锅。他很少明白城里事,我做什么他只是紧跟身后,不说话,不搭手。

班车到了。我起身。没言语。接住父亲的土鸡蛋……

班车启动了。我坐在靠窗处。看见父亲立在那里,叼着山烟锅,空着手。当时,好像还有一丝风吹过,弄散了他吞吐的烟雾……

这时,我向父亲努了努嘴——

啊呀!我不禁叫出了声,眼眶有些热,什么也听不见、看不见了。

等我转过神来,父亲已经斟,上第二小杯。他的脸腮又红又亮,眼睛少了许多浑浊,声音也更加洪亮。他不住地看看我,点点头,又摇摇头,陷入无限的自我陶醉之中!

母亲又来插话,说话时只看着父亲,好像是一种代言。她说,你老汉儿,自从你考上中师,就抖擞起来了,每顿饭非三斗碗不下桌,跟初春青草满坡时的小牯牛有个比,一天胜一天地壮。

现在我才知道,父亲的那种病,农村里头叫劳累病,主要是因为劳动繁重加营养不良所致。

这使我更感到愧疚不已。

父亲错把儿子冷漠的努嘴,当成包治百病的热吻,四年来一直敷在身体里最不安的地方,

依赖着,念想着——

如此,我这个儿子本身就能够,为父亲做很多漂亮事情呢。他的要求和需要那么简单,或许只是一个轻飘飘的飞吻,甚至不需要儿子用一点点心血做代价,他就会高兴,就会健康,就会觉得希望明亮,生活幸福。

就像这个四年前的飞吻——一个让父亲想当然的无中生有的飞吻,就是大山一样的证据。

阅读下文,完成各 题。

十四双红棉鞋

①这几年,我在本地区的一个边远海岛小学支教,已近三年.学校坐北朝南,只有一座四层教学楼,东面靠山,背面临海,南面有一个小型操场。

②去年冬至后的一天,寒风凛冽,云被刮得翻滚着往东跑.青灰色的山石更显冷硬,枯衰的草在风中乱舞,几点松树的墨绿还露着一点生机大家厌憎这寒冷天气,一迭声地抱怨着.忽然,一对七自老人敲门进来,裹挟着一股寒风.老爷爷手里提着两个袋子,老奶奶紧跟在后面.老奶奶笑眯眯地说,数九寒冬的,学校靠海边,冷,人民教师不容易,她给每位教师做了一双棉鞋.两位老人把棉鞋一一摆到了地上,地上就像开了鞋子花,一共十四双,正是全体教师的人数。

③我们一时间怔住了,不知如何是好。

④这个海岛学校,全校只有一百多名学生,我们在那里支教,很有点与世隔绝的味道.教室外,二三十米处就是大海.春夏两季碧海蓝天,小孤山忽隐忽现,帆船儿来回穿梭,浮映在窗口,怎么都看不够.冬季呢,风急浪高,寒气逼人,看一眼就浑身打战,大家开玩笑说.冬天不看海,看海吓破胆,教室没有供暖设备,冷气从脚下冒上来,下课要悟暖手才好改作业.气温零下好多度的时候,身体弱的教师,就会受凉感冒或冻坏肚子,好在本地的孩子都适应了寒冷气候。

⑤老爷爷说,棉鞋是老太婆做的,他是专门负责提鞋的,说得大家都笑起来.他接着又说,为了这百十个小孩,老师们风里来雨里去,老太婆一直记挂在心上,在家常常念叨.校长闻声来了,她看到两位老人大冷天来看望大家,非常过意不去,推辞着不收.爷爷幽幽说道,老奶奶病七八年了,至今还没治好,大家就成全她的心意吧!我们的表情凝重起来,校长也不再固执了。

⑥大家迟疑着,各自上前拿了一双,一迭声地夸鞋好看,赞奶奶心灵手巧.棉鞋的花色真多,紫红,橘红,棕红,朱红……每一种都离不开暖乎乎的红.张老师递给我一双朱红色的棉鞋,我拖起来仔细端详着,发现鞋面是用细毛线钩织的.正中排列着一朵朵小红花,像一颗颗爱心,四周环绕着一道道斜纹,精致又喜气.衬里是细软的红色拉绒布,填着柔软厚实的丝绵.鞋底红、白、黑三色相间,暖和又好看.难得的是,鞋面的毛线绳是配上各色金线钩织的,看上去像无数颗小星星在闪烁.奶奶真是太用心了。

⑦我捧起鞋,脚小心地伸进去,轻轻走上几步,让鞋子的暖灌满全身.窗外的阳光爬过山头照进来,脚下这一株火红,和天上的太阳一个颜色,火焰一般消融着酷寒的海岛气候两位老人头发花白,清瘦的脸上挂满笑意,乐呵呵地看我们试穿棉鞋,眼里堆满了患爱.码数正好啊,正好……奶奶不停地响响着,皱纹像三月的海波,轻盈地荡漾开去……

⑧我想,一个生病的老人,从选料钩织,到做帮上底,要花费多少工夫才能完成?假如做一双鞋需要五天的话,十四双就要两个多月.大概自秋天起,她就不顾老眼昏花,每日坐在海风吹拂的院子里在昏黄的灯光下,一针一线……终于做好了一双,她细心地用红线穿起来.那种满足和快乐,让她忘了身上的病痛.

⑨校长觉得老人带病给我们做鞋,这份情太重了,想要请人采访报道一下,老奶奶连连摆手摇头,坚决不同意,她说只要我们的脚暖和就行了,她做鞋是自愿的,如果那样就伤她的心了,说着眼圈都红了。

⑩大家又一次怔住了,不知如何是好。

⑪也许,她觉得她做这些事,就像为家里织渔网,给孙女做饭一样平常.校长只好作罢,于是请两位老人和我们合个影,没想到他们也不愿意.校长解释说就是留个纪念而已,没有别的意思,说了好几次,老人才同意。

⑫没有人暗示,老师们自发地把鞋摆成了一个弧形,大家站在弧形后面,就像站在一道艳丽的彩虹里,更像是对着十四双棉鞋致敬……女教师围着奶奶,男教师靠着爷爷,没有人扭呢作态,大家笑得很开心,两位老人也笑了.我不小心碰到了奶奶的手—那像沙砾一样粗糙的手,想起她用这双划船桨、拉渔网的手,敲海蛎、晒虾皮的手,带着病痛捏起了细针……泪突然就涌上了眼眶,怕她看见,我又使劲.咽,了回去,夸张地傻笑着。

⑬两位老人怕耽误学校上课,很快向我们告别了,校长将他们送到了操场外。海风吹起了老人的白发,吹起了老人的围巾,我们默默祝福他们。

(作者:李明。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兄 弟

①风凉了。两个老人牵着手,在街头漫步。他们走得很慢,不时有一两片落叶划过苍老的面颊。瞎子喘着气,说:“哥,走不动了。”大奎说:“哥也累了,那就歇会儿。”

②路边的长椅上,覆盖着枯叶和灰尘。大奎拿袖子抹了几个来回,又俯下身吹了吹,扶瞎子坐下。

③瞎子说:“哥,咱说说话吧。”“好啊,说说话。”大奎说。他把坎肩儿脱下,披在瞎子身上。瞎子身子骨弱,有点儿发抖。

④“说啥呢?”瞎子翻翻白眼球,似乎在努力朝远处看,或者,是眺望遥远的过去,末了感慨一句,“一晃,六十多年了。”“可不嘛,”大奎点着头,“这一辈子,好像就那么一眨眼工夫,呵呵。”大奎笑得有点儿凄凉,瞎子下意识地抓住他的手,说:“你牵了我六十多年,哥。”“应该的。”大奎说,心里轻叹了一声。

⑤瞎子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他还不到两岁,是个不记事的年龄。后来,他长大些,才知有人是天生看不见东西的,就像弟弟。打小,他就是瞎子的拐杖,除了到外地上大学的几年。那年爹垂危时叮嘱他:“牵好你弟弟的手,一辈子别撒开。”他点着头,流了一脸泪。

⑥风似乎停了,就像一个打鼾的人,突然出现了短暂的停顿。就在这个时候,一只豁口破碗伸了过来。“行行好吧!”碗上下晃着,他们的面前,是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乞丐。大奎把手插进衣兜,瞎子也把手插进衣兜。然后,他们各自掏出一张纸币。瞎子投币的时候,用心摸了摸那只碗,以免投错了地方。大奎把目光从老乞丐身上收回来的时候,看到瞎子眼角有了泪光。

⑦“咋的了?”大奎问,用粗糙的手掌替瞎子揩了揩。“哥,我心里难受。”瞎子哽咽着。“好好的,难受个啥?”“这么多年,我就是个累赘。”瞎子捶着大腿,“哥,我把你拖累了!”大奎拍拍瞎子的背,喉结滚动着:“说啥傻话,你是我弟,我是你哥。”瞎子摇着头,泪水从干瘪的眼窝溢出来:“哥,你为了我,离过婚。是我害了你,我对不起哥!”

⑧大奎眼眶也潮了,那还是三十年前的事。成家后,他一直带着瞎子,同吃同住。妻子终于受不了,说:“天天伺候个瞎子,这日子没法过了。”他劝,可劝不回。妻子下了最后通牒:“不把瞎子弄出去,咱就离婚!”他咬碎了牙,硬是和妻子离了。后来再婚,他唯一的条件,便是在家里给瞎子留间屋。于是,一个乡下女人,成了他的第二任妻子。几十年,日子过得紧巴。那期间,瞎子手里也曾经有个破碗。冬天,寒风如刀。瞎子跪在街边,举着破碗乞讨。大奎找到他,不由分说把那只碗摔得粉碎。那天,他抱着瞎子,两个人的哭声,压过了北风的尖啸。

⑨“陈年旧事,别再提了。”大奎说,“我和你现在的嫂子,不挺好吗?”瞎子平静下来,低着头,不说话。

⑩有汽车驶过,喇叭声震耳。瞎子忽然想起什么,情绪一下子高了:“哥,前几年你带我逛北京,我这辈子,不亏了!”大奎知道,那是瞎子的梦。瞎子那阵儿老是自言自语:“北京一定很大吧?听说那故宫里慈禧太后住过呢,那长城都修到云彩眼儿里了……”于是,大奎带上他,坐火车,坐汽车,逛故宫,爬长城,把个大北京逛了个遍。瞎子说,他啥都看见了,真的看见了。

秋风又起,一阵紧似一阵。瞎子袖着手,沉默不语。大奎像搂着一个孩子,把体温熨过去。

⑫“回吧。”大奎说。瞎子没动,沙哑地唤了声:“哥!”“有话家里说,暖和。”大奎想拉起他,可拉不动。瞎子得了绝症,没多少日子了。“哥,有句话,我憋了几十年了!”瞎子一脸郑重。“你说,弟。”大奎看着他。“我不是你亲弟弟,”瞎子咬着嘴唇,“十岁那年我就知道了,我是咱爹从外面捡的,可我一直没敢说。”“为啥?”“我怕……我怕你知道了,会不管我……”大奎揽着他,笑了:“傻弟弟,这事儿,打我记事起就知道了。”

⑬他伸出手,牵着瞎子,一步一步走在秋风中。那两只紧握的手,就像一条脐带,任岁月的剪刀张开锐利的锋刃,终也剪它不断。

(选自《人民日报》2020.07.19,有删改)

阅读《我的叔叔于勒》选段,完成下面小题。

①哲尔赛的旅行成了我们的心事,成了我们时时刻到的渴望和梦想。后来我们终于动身了。我们上了轮船,离开栈桥,在一片平静得好似绿色大理石桌面的海上驶向远处。正如那些不常旅行的人们一样,我们感到快活而骄傲。

②父亲忽然看见两位先生在请两位打扮得漂亮的太太吃牡蛎。一个衣服褴楼的年老水手拿小刀一下提开牡蛎,递给两位先生,再由他们递给两位太太。她们的吃法很文雅,用一方小巧的手柏托着牡蛎,头稍向前伸,免得弄脏长袍;然后嘴很快地微微一动,就把汁水吸进去,壮蛎壳扔到海里。

③毫无疑义,父亲是被这种高贵的吃法打动了,走到我母亲和两个姐姐身边问:“你们要不要我请你们吃牡蛎?”

④母亲有点迟疑不决,她怕花钱;但是两个姐姐赞成。母亲于是很不痛快地说:“我怕伤胃,你只给孩子们买几个好了,可别太多,吃多了要生病的。”然后转过身对着我,又说:“至于若瑟夫,他用不着吃这种东西,别把男孩子惯坏了。”

⑤我只好留在母亲身边,觉得这种不同的待遇十分不公道。我一直盯着父亲,看他郑重其事地带着两个女儿和女婿向那个衣服福楼的年老水手走去。

⑥我父亲突然好像不安起来,他向旁边走了几步,瞪着眼看了看挤在卖牡蛎的身边的女儿女婿,就赶紧向我们走来。他的脸色十分苍白,两只眼也跟寻常不一样。他低声对我母亲说:“真奇怪!这个卖牡蛎的怎么这样像于勒?"

⑦母亲有点莫名其妙,就问:“哪个于勒?"

⑧父亲说:“……就是我的弟弟呀……如果我不知道他现在是在美洲,有很好的地位,我真会以为就是他哩。”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问题。

黄精飘香

壁上的挂钟,当当当敲了九下。

这大山里的初秋,寒气很重,似乎可以听见瓦相上飘落白毛霜的声音。堂屋里的火塘烧得正旺,干燥的老柴莞上跳跃着一束一束的火苗子,很好看。电灯高高地悬着,兴奋得光芒四射。屋后的山泉叮叮咚咚地响着,像弹琴。火塘边坐着三个人,一边喝着茶,一边聊着天。

六十岁的丁大山,粗眉大眼,长条白头巾在头上扎成一个轮箍,脸被火烤得黑里透红。妻子刘秀英坐在他的对面,虽年纪和他相仿,但鬓角却白了不少。和丁大山并排坐的,是林顺中,他既是驻村的扶贫干部,也是房客,三十七八岁,痩瘦高高,脸色疲惫,隔一阵就会咳嗽几声。

丁大山说:“这钟声多好听。小林,这表还是你送的哩。”

林顺中说:“大山哥,这一年多来,县里扶贫办派我们来,第一是通路,第二是通电,第三是把各家危房修整得牢固舒适。这几件事都是各级政府调拨资金,组织各方面力量来助力办成的,为的是让这一片贫困地区早日翻身致富。我把表挂在你家,是时刻提醒自己:扶贫要有紧迫感。”

“小林,可真是苦了你们啊,我们心里很过意不去。我家原先只有亩把零星的山田,种土豆,栽苞谷,维持个温饱而已。你嫂子常年有病,离不开汤药。膝下又无一儿半女,我就靠着采些草药卖点儿现钱,日子过得艰难。如今,有了各种专业小队,我去了果木队栽黄桃、种奈李,你嫂子喂的由畜牧公司免费发放的两头母猪,生了猪崽出售,卖了钱还归自己,太感谢党和政府了。”

林顺中一边摆手,一边又咳嗽起来。

刘秀英说:“小林,这一段日子你累得狠了。当时你选择住到我家,虽饭菜不全,但你也不嫌弃,还硬要按规定交伙食费。”

“哪里哪里。你们的关心和照顾,让我明白多事理,谢谢。丁大哥,我想问一声,半个月前的一天,你天不亮就出门去大山深处,说是去挖黄精,直到傍晚才回来,黄精把个背篓堆得冒尖。我见你额头和手背上都有伤,就问是怎么回事,你说是不小心跌了一跤”

丁大山打断他的话,说:“小林,你当时接过背篓,放下后又拉我去你房里,硬要给我消炎、搽红药水。想不到你都备着这些药,真是个有心人。”

“我是想问,你怎么不把黄精送到药材收购站去,而是留在家里?是不是将来可以卖个大价钱?”

丁大山呵呵地笑着说:“以后我再告诉你,黄精是好东西哩。

医书上说,黄精为多年生草本植物,地下的根茎肉质肥大,夏季开出白色的花,如下垂的小银钟;根茎可作药,性平,味甘甜,功效是补气润肺,主治脾胃虚弱、肺虚咳嗽、消渴等症。

这些日子,林顺中目睹刘秀英把黄精根茎洗得干干净净,然后把灶膛里的火烧得旺旺的,放上盛水的大铁锅,在锅上搁好蒸笼,在蒸笼里把黄精根茎一层一层码好,盖上笼盖,蒸得满屋飘香。然后将蒸熟了的根茎,放在太阳下晒,夜间也不必收进屋里。晒干了,再反复蒸晒七次之后,根茎就变成大人拇指一般粗细。林顺中猜想:这应该是一种独特的中药炮制方法,比生卖值钱些。

丁大山对妻子挥挥手,说:“婆婆子,快端上你精制的黄精,让小林尝个新鲜!”刘秀英说:“好咧——”

不一会儿,刘秀英把一碟淡黄色、半透明的黄精端上来,放到林顺中身边的小桌子上:“小林,你尝尝这零食,看味道好不好?”

“还未入,就香得馋人了,你们也都尝尝。二4立劳神费力,我是坐享其成,惭魁“丁大山夫妇催促林顺中快些吃,他们却不动手。

“你们就看着我吃?”

“我们吃得多了,不太想吃了。"

林顺中拈起一根,先放在鼻尖嗅了又嗅,咬了一小儿,慢慢地嚼,然后拍着大腿,说:“好吃!城里没这东西卖,独一份!”

两位老人开心地笑了。

刘秀英说:“这是专为你准备的零食,每晚一碟,吃了睡个安稳觉。”

“这怎么行?我成细份子了,天天吃零食。”

丁大山说:“不仅是零食,而且是治病的药。小林啊,你瘦弱,又加上劳累过度,肺虚,脾胃也虚,还硬扛着不肯去城里看病。每晚隔墙听见你咳嗽,我们就心疼。吃这个东西,会有疗效。”

林顺中的眼圈湿了,哽咽着说:“我不能白吃,我得付费。”

丁大山双眉一竖,大声说:“墙上的这座机械钟,多少钱?我们也要付费!”

林顺中一愣,忙说:“大山哥,你别生气……”

“一家人,不能说见外的话。”

火塘火旺旺的,不时地响起火星清脆的爆裂声。

“大山哥,这黄精可以大面积栽种吗?”

“当然可以。”

“这黄精根茎还可以磨成粉,和面粉掺和在一起,做成糕点吗?”

“我想是可以的,可我们没做过。”

“假如黄精有了很可观的产量,做成儿童糕点,又健脾胃又好吃,应该会很有市场。”

“小林,你又有什么想法了?”

林顺中神秘地点点头,说:“暂时保密。我觉得黄精的香气越来越浓了!”丁大山、刘秀英的鼻翼下意识地翕动起来。

“果然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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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大黄猫

①母亲正操起扁担要劈我,却突然惊喜地叫道:“是他莲姨吧?他莲姨吧!”

②我好奇地停下逃命般的脚步,回头看,母亲已站在远处的大路边,抓着一位妇人的手兴奋地喊着我:“国子,过来,叫你莲姨。”母亲从来没这么和我说过话,嘴里像含了蜜。我犹豫着,因为我把两桶水挑泼了,母亲刚才没劈到我,现在是不是想把我诓过去劈?“来呀国子,你莲姨,还有弓子,你们小时候在外婆家玩得可好呢。”母亲拉着妇人身旁一个和我差不多高的孩子,极力向我献殷勤。

③我突然意识到母亲是要留这位莲姨在我家吃饭,于是走过去。莲姨快步迎上来,气喘吁吁:“呀!国子,都这么高啦……”“国子,把弓子肩上的袋子接下来,背家去。”母亲一边吩咐我,一边弯腰挑莲姨刚放下的担子。

④“翠姐,我家也不远了,不去,不去你家……”莲姨阻止母亲挑地的担子。“就你见外!都吃饭时间了,都到我家门口了,你走啊!走了就不是姐妹!”母亲气冲冲地推开莲姨挑起担子,“我晓得,你每次赶集都绕着我家走,生怕喝我一口水。今天要不是你挑着担子,小路不好走,你又绕过去了……”母亲的语气很不满,但脸上含笑。“哪里哪里哟翠姐,我是穷忙,家里丢不开……”莲姨跟着,也笑着。

⑤弓子一口气灌下我家两大碗井水后,坐在门口,低着头,不和我说话。我也没心情和他说话,只琢磨着母亲今天会烧什么好菜招待客人:肉,家里没有,但菜里的香油一定会倒得多。想到这,我就激动起来,但又不能把激动表现出来,不然下午等客人一走,母亲轻则又要骂我没出息,重则又要用扁担劈我,顺带着把刚才没有劈的也劈了。“每次客人走后我就要倒霉,今天要出出她的丑。”我在心里给自己定下对付母亲的基调。

⑥“他莲姨,你坐会儿,我出去抱些柴草。”母亲说看就走出院子。我心里一笑,母亲又开始装了:灶边柴草满满的,哪里还要再抱?不过是干那种事罢了。我有了主意。

⑦我坐在门口弓子的对面,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答着莲姨热情的问话,眼睛不时地瞟向身后。“谁!干什么!”我突然的大叫吓得莲姨和弓子猴子般地蹿起来,更吓得身后的母亲大跳。“想死啊你!”看到莲姨,母亲的声音又立即柔和起来,“他莲姨你看,我家这调皮的东西……”母亲捡起被我吓得掉在地上的一块腊肉,放到窗台上。“一样的,我家这东西更调皮,更调皮……”莲姨笑着,还轻轻揪了揪弓子的耳朵。弓子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我们俩一笑,在院子里玩起来。

⑧不一会儿,母亲亲切地喊我进屋。我似乎忘了先前的不快,蹦蹦跳跳地跟着母亲进了厨房。母亲笑着关上门,却突然用胳膊将我的颈子死死一箍,手掌紧紧捂住我的嘴,另只手似乎用尽全力拧我的屁股,眼珠子就要跳出来,声音低却异常凶很:“拿出来!不然客人一走,我就要你命!”我疼得叫不出声,也不敢叫出声,只疑惑、无助地看着母亲。“肉,窗台上的肉,藏哪去了?”母亲的两只眼珠子恨不得要蹦出来砸死我。我急切地摇头,惨兮兮地看着母亲,泪水大滴大滴地滚落。

⑨“翠姐翠姐!大黄猫!一只大黄猫叼走了肉!”莲姨在门外急切地叫起来。母亲急忙丢开我,低声说句“不许哭”,就打开门和莲姨一起去追大黄猫。母亲和莲姨没有追回那块肉——那块刚刚被母亲从邻家借来,并且当母亲做贼一般悄悄往窗台上放时还被我的恶作剧吓得要死的那块肉。

⑩这天的饭桌上虽然没有肉,但多放了香油的韭菜和白菜尤其香,我和弓子一人吃了三大碗饭。饭后,莲姨从后院上厕所回来,手里拿着一块肉,惊喜地对我母亲说:“翠姐,这块肉被大黄猫丢在了后院,还差点把我踩滑倒了。”母亲接过那块肉,看了看:“他莲姨,你这么帮我……”

⑪莲姨他们走后,我见母亲看着那块肉直抹眼泪,就恨恨地说:“哼!大黄猫,下次让我碰上非打死不可……”“傻孩子,什么大黄猫?”母亲苦笑了笑,“大黄猫叼肉,哪有丢下的道理?哪有连一个牙印子都没在肉上留下的道理……”

⑫十二岁的我,不懂母亲在说什么。

(文/张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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